大概下午接近4點多的時候,半澤就從銀行回去了。今天他其實請了半天假,本來中午就可以回去,但由於工作問題,最後還是拖到4點多才走,不過相比於常常加班到深夜的平常工作日,算是好的了。
半澤很快就驅車回家。自己的妻子名字叫做花。不過私底下,她更喜歡半澤叫她夏花,她總是希望能在自己的名字裡,帶個季節。畢竟,花要有適宜的季節。有時候叫久了,半澤甚至都會差點忘了妻子本來的名字是花。
今天能夠早點回家陪陪夏花了。半澤手握著方向盤,心中想著快點回去。最近因為吉澤信託的事情,自己幾乎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今天算是一個難得放鬆的日子。
半澤對於夏花一直是抱著愧疚的態度。她作為一名家庭主婦,可謂是盡心盡責,幫自己打理好了大後方。自己卻忙於工作,一直沒有對夏花給予應有的足夠關心。
今天,半澤特定訂了一家高階酒店的餐廳,同時還準備了禮物,算是對夏花的補償。他想今後,一定要多點時間,來陪伴家人。
不多時,很快變回到自己家的一戶建。鑰匙插入,開啟房門,在玄關處脫下鞋,半澤習慣性的喊道:“我回來了。”
家裡空蕩蕩的,沒有人應答。
“是出去了嗎?”半澤自言自語道。平時都能聽到夏花的招呼,突然一下沒聽到,覺得不習慣了。
半澤走到了客廳的沙發坐下。自己的妻子是一個有些“喋喋不休”的人,只要在一起,夏花總喜歡纏著自己嘰嘰喳喳的說話。說的都是些日常的瑣事,鄰里長短之類的,然而,夏花卻總是有熱情地不斷地說,像是藉著這些瑣事在進行傾訴自己的情感。
人總是會不珍惜已經習慣的東西。如今家裡突然一下安靜下來,半澤就開始在想念夏花的聲音了。
半澤拿出手機,打給夏花,想問問她在哪裡。
手機撥打過去。
“嘟,嘟,嘟”的聲音響起。
過了一陣,並沒有接聽。
奇怪了。
半澤自顧自地想道,怎麼沒接。他知道夏花平時也會出去打打零工之類的。現在是在打零工嗎?
半澤感到有些無聊,於是只好開啟了電視,開始看起來。
電視內,一位女主持人正在播報新聞,“今天下午,東京新宿區一座高樓發生燃爆,目前火情已被撲滅。消防人員正在現場檢查燃爆原因。現場約有26人受輕傷,已被送醫,暫無大礙。”
聽著電視播報的新聞,半澤皺了皺眉。最近還真是不太平,銀行也是,外面也是。不過,半澤下意識有些奇怪。像這種燃爆的新聞,發生在東京算是很大的事件了,一般都會花很大的篇幅詳細報道,可是今天的新聞播報是不是有些過於言簡意賅了。
高樓燃爆,這是很少見的事件。現在也不是冬天。一般來講倒是居民冬天取暖時,不慎洩露的一氧化碳會導致燃爆。如今新聞裡的地點裡是辦公樓,就不平常了。半澤總覺得是有點奇怪。
不過想了一會,半澤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又不是偵探,想這些幹嘛呢。”
漫無目的地看了一會電視,半澤又拿起電話打給了夏花,然而對方還是還沒接。
怎麼回事?
半澤起身在家裡走了一圈。他發現了有些異常。夏花在家裡養著些植物,平常下午都會做著澆水,修剪枝葉的園丁活。
然而,今天夏花顯然沒有做這些。植物還沒有被打理過的痕跡。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半澤的心頭湧上。夏花會不會出事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半澤頓時坐立不安起來。夏花是一個沒有多少社會經驗的人,工作不久就辭職成為家庭主婦了,她算是心思單純。如果遇到什麼沒辦法處理的意外,那就糟糕了。
半澤的心情開始焦慮。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有有一個信封就擺在客廳的茶几上,於是馬上拆開來看。
卻見信封上寫著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