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惡心死了——你個死兔子臭兔子!給老子閉嘴!”雌蟲怒斥一聲,他腦海中留著刺痛感,在空中更加暴力地拉扯桑西亞的長耳朵。
【滾蛋!你弄疼我了!】
桑西亞眼中寒光一閃,他猛地在空中彎起身體,一口咬到了雌蟲手臂上。
他選的這只怪力兔牙齒鋒利有力,直接將雌蟲手臂上的皮肉連著骨頭啃裂粉碎。
“啊!!!”雌蟲沒想到這個變故,他手臂被桑西亞在中間整個咬斷,面色猙獰下用另一隻手想要掐爆桑西亞的腦袋。
“砰!”
“砰!”
“砰!”
軍雌的子彈貫穿雌蟲的手臂,他身形在空中翻滾幾下,被桑西亞用精神力再度摧毀了精神海。
【放了我——】
桑西亞耐心不多,他對雌蟲本就沒什麼好印象,現在完全是在消耗他為數不多的平和情緒。
雌蟲手臂脫力,他望向身後,成群的軍雌從他身後湧了過來,入目之處滿是緊追而上的精神力。
他冷笑一聲,在飛過一塊沒有燈光的山地時,驀地將桑西亞從上空扔了下去。
他今日是逃不掉了,但這只死兔子也別想活。
桑西亞從空中掉落而下,他身體笨重,下落的速度以肉眼幾乎難以捕捉。山上大樹密集,草木鬱郁蔥蔥,卻是沒有一處亮光浮現。
這是座尚未被開發的大山。
軍雌分了一支小隊去救桑西亞,其餘的主力都將目標對準了還在負隅頑抗的雌蟲。
桑西亞聽到了上空激烈的槍火交戰聲,他在自己極速墜落的身體外裹上一層精神力,以此來防止自己被摔成肉泥。
都怪契約那!桑西亞越想越氣,他以前都是悠哉悠哉地舒服過日子,契約那非要給桑西亞嘗嘗他親自釀出來的紅酒,害得桑西亞又吐又拉,還被這只變態蟲拎著耳朵在空中游街示眾。
這如果讓蟲母知道了……桑西亞設想了一番那副場景,臉色更是黑的堪比鍋底。
桑西亞撞斷了樹木的枝幹,他悶哼一聲,為他身上加固了一層精神力。怪力兔的皮毛雖厚,但也保證不了桑西亞能完全不受到傷害。
他可得多給自己加幾層保障。
樹林間的身影快速閃過,桑西亞耳朵動了動,他感知到某股精神力的細微波動,繼而他整隻蟲就被從林間竄出的蟲抓住了身體。
桑西亞頭暈眼花,他唇齒間還殘留著先前那隻雌蟲的血肉碎屑,對這只突然竄出的雌蟲警惕心不斷上漲。
雌蟲沒有在林間停留,他抓住桑西亞的後頸,不顧桑西亞還在撲騰的四肢直接帶著他鑽進了某處山洞。
山洞裡面圍繞著潮濕與腐爛交織的味道,桑西亞眼前一片漆黑,他看不見事物,只能聽到雌蟲不斷奔跑的腳步聲。
桑西亞感知著雌蟲的精神力,從他剛剛展露出來的身手裡面猜測他是隻a級的雌蟲。
雌蟲很快就順著互通的山洞離開,他帶著桑西亞進入到另一處隱蔽的地點。桑西亞眼皮沉重,他微眯起眼睛,被驟然出現的燈光刺到了雙眼。
“主蟲,是隻兔子。”雌蟲到了目的地,他用精神力繩索綁住桑西亞,將他隨手扔到地面上。
桑西亞啃了一鼻子灰,他被綁著趴在地上,心裡把這些該死的雌蟲又罵了一個來回。
桑西亞掀起眼皮往上看,沿著沾灰的皮鞋往上,是另一隻雌蟲較為寬松的西裝褲褲腿。
“凱拉,你弄疼他了。”明顯透著虛弱與疲倦的聲音響起,裡面夾雜著幾分不易被察覺的無奈。
桑西亞身體一輕,他身上的精神力繩索被斬斷,另一雙骨瘦如柴的手臂把他抱了起來。
桑西亞抬眸看向他,這只雌蟲頭發是顏色微淡的金,雙眸全銀,身上的服飾很簡單,只是普通的襯衫和西裝褲。
他坐在輪椅上,面板病態蒼白,臉頰凹陷,嘴唇更是幹澀得沒有一絲血色。桑西亞定定看著他,猜測他是得了某種重病。
凱拉聞言朝雌蟲低頭道:“抱歉,主蟲。我剛剛太著急了。只是這只兔子是雪族王所飼養的,我們是否需要還回去”
莫溫低眸看著桑西亞,他手掌慢慢撫摸著桑西亞身上厚重的皮毛,雙腿在這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內就被桑西亞壓得有些酸澀和疼痛。
桑西亞睜著猩紅的眼睛往莫溫身上看,圓潤的瞳孔裡有水澤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