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繆爾本就厭惡無能的雄蟲,艾勒則精準的落到了他的嫌惡點上。更何況艾勒脾氣大身體也不好,作天作地作的要死,還連累培因和他一起被穆利斯特的蟲族辱罵。
現在培因竟然連基本的蟲帝事務都不處理了。塞繆爾見不到培因,在發配去荒星的路上已經顯而易見對培因有了意見。
穆利斯特的軍雌將一切事情盡收眼底,他們更覺眼前黑暗。
北邊的艾德瑞拉有個江淮景,他們這裡有個艾勒。一個比一個的能惹事,一個比一個的會勾引帝王。
都是禍水,都該死。
只是穆利斯特終究堅持以雄為尊,艾勒貴為培因的雄主,他的一些無理要求的確需要適當滿足。
穆利斯特的蟲族對雄蟲的包容度依舊維持在較高的水平。
培因趁這段時間與艾勒在海邊放縱。
他身體的刺痛已經緩了下去,之後的數次都很容易完成。
“陛下,該回去了。”艾勒靠著礁石,他勾住培因的下巴,將他緊貼在臉側的濕發往旁邊撥弄,以露出他姣好白淨的面容。
培因順從抬頭,他金瞳璀璨,開口道:“再玩幾天。”
艾勒笑了聲:“這不像你啊陛下,玩瘋了”
培因哼了聲,他伸手握住艾勒胸口的玉佩,用指尖抹去水珠揉了揉才放回去:“不想回去,整天對著些老東西,沒意思。”
“以後就不一樣了。”艾勒抱住他,親吻他微紅的耳垂,“我們可以再去別的地方遊玩。”
培因控制力道坐到艾勒腿上,他微眯起眼眸,眼中也閃爍起細光:“雄主,希望我們成功。”
培因終於在一個月之後回到了穆利斯特,堆積了一個月的事務擺在長桌上,培因看也不看就走了過去。
等候在一旁的軍雌頓時鬆了一口氣,培因還能回來,總算是還記得他的身份。
他們開口道:“陛下……”
“陛下,這些東西我挺感興趣,荒星異獸我還沒見過呢,你給我看看”艾勒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他跟在培因身後,嬌貴的手指一指就是要把軍部事務拿過去看。
培因當然沒有意見,他當著那些軍雌的面把軍部事務推給了艾勒,“你想看就看。”
軍雌臉色又是一變,無論是在哪個國家,雄蟲都不允許幹涉與軍部有關的適宜。他們無才無能,在穆利斯特已經享受了極高的待遇,怎麼能再碰軍權
但艾勒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把東西攤桌子上看。
為首的軍雌移開目光,他見培因沒有讓艾勒離開的意思,只能硬著頭皮開口道:“陛下,在您離開的時間內,有蟲在星網上發布了有關伊萊恩親王虐童的影片。”
培因抬起眼眸:“是嗎什麼影片”
軍雌沒想到培因對這些事情毫不瞭解,繼續道:“陛下,伊萊恩親王地下室內關押著近四十六隻幼年雌蟲,找到無名蟲屍八具,據調查也為雌蟲屍體。在這其中雌蟲年紀最大的不超過十三歲,身上都有被虐待的痕跡。”
培因很是詫異:“伊萊恩親王”
“沒錯。”軍雌神色嚴肅,他開口道,“那幾具雌蟲屍體都被拔去了翅翼,死狀悽慘,是被活活毆打致死。陛下,親王這麼虐待雌蟲,應該嚴懲。”
培因沒有說話,他支著下巴坐在椅子上,王位都讓給了艾勒。他看了艾勒一眼,艾勒只不耐煩地捂住了一邊的耳朵。
“那……就沒收親王四分之一的財産以示懲戒。”培因開口道,“伊萊恩親王是帝國難得的雄蟲,雖有錯,但不至於嚴懲。”
軍雌嘴唇顫抖,他們靜默幾秒,聲音森冷:“陛下,那是五十四隻幼年雌蟲,他們都還未成年啊!”
培因已經不願意再聽他們的聲音,只揮手道:“行了,我已經懲戒過親王了,你們如果再緊抓著這件事不放,全都按汙衊雄蟲的罪名處理。”
軍雌面色怔愣,他們站在原地,幾乎要認不清培因。培因先前還為雌蟲打算,無論是新法還是對雄蟲院校的建造,都是在平衡雌蟲和雄蟲的關系。
但培因在有了雄主後就變了。變得偏袒雄蟲,其偏心程度甚至比先帝還要嚴重。
穆利斯特終究不是他們雌蟲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