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只是慢慢開始覺察出那索羅行為的一些異常。
他似乎……格外地喜歡和修斯有點肢體接觸。
勾肩搭背沒什麼,修斯見許多關繫好的雌蟲之間都會這樣。抱一抱也沒什麼,戰爭勝利大家都會擁抱在一起。
但那索羅和他摟摟抱抱的頻率很明顯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範疇。
修斯曾仔細觀察過那索羅的行動,那索羅很多習慣都和普通雌蟲不一樣。不食過生的食物,不穿沾了灰的衣服,甚至不喝溫度不適宜的水,他在多個方面都異常挑剔。
除此之外,他也沒有發情期。這是修斯最困惑的一個點,他見過那索羅的蟲紋,那個蟲紋黑成一團,攀爬在他後頸,但上面的顏色卻從未變過。
修斯偶爾會在空氣當中聞到一股甘甜的氣味,他平常聞到只是舒緩神經,發情期聞到卻是整宿整宿地全身發熱到睡不著。
“怎麼了?”那索羅察覺到了修斯的不適,他把自己手上的記錄冊放下來,走到了修斯床邊。
修斯這段時間精神一直萎靡困頓,他坐在床邊,單手捂住了自己額頭,“無事。”
那索羅低眸看向他,修斯兩邊臉頰被燒得通紅,嘴唇顏色也深了一個度,唇縫處隱約可見裡面裂開的小傷口。
那索羅若有所思地看向他脖頸後明顯亮起的蟲紋,開口道:“發情了?”
修斯手指輕顫了一下,繼而又緊緊握在一起。
“哈,這種事很平常的,你怕什麼?”那索羅說完便轉過身,他在自己的床鋪底下翻了一圈,從鐵盒裡面拿出來了一包草藥。
這些專門為發情期準備的草藥也是那索羅精心挑選出來的,修斯這小子疑心強,那索羅總要防著點他。
沒想到現在真的發揮了用處。
那索羅三兩下便將草藥拆開用熱水泡好,他重新走到床邊將藥端給了修斯,“喝吧。”
修斯看著那索羅手裡的藥碗,裡面的熱水已成黑色,帶著苦味的氣息隨著熱氣絲縷飄浮而上。
修斯拿過碗,開口道:“麻煩你了。”
“不麻煩,你發情我才是真麻煩。”那索羅坐在修斯床邊的椅子上,他偏過頭,眼神示意修斯快點喝。
修斯也沒有猶豫,他喝完就將藥碗還給了那索羅。
“今晚早點睡,連著喝三天就沒事了。”那索羅自顧自開口道,他見修斯盯著他看,又補充了一句,“我以前發情的時候也經常這樣。放心,這事我比你有經驗。”
修斯沒有說話,那索羅拿過藥碗時手指不經意碰到修斯的手背,修斯瞬間條件反射猛地把手塞進了被子裡面。
那索羅轉身的動作一頓,“怎麼了?”
修斯不自在地抿緊唇角,只翻過身背對著那索羅,“……沒什麼事,我要睡了。”
那索羅沒有多想,雌蟲發情期情緒起伏大,慾望也會隨之增長。他很自覺地關好門窗,也爬上自己的床去睡覺。
房間裡面慢慢安靜了下來,修斯蜷縮著身體面對牆壁,隱約聽到了窗外穿梭而過的稍許微風。
那索羅的床鋪在他正對面,修斯看不到他的情況,只能憑借精神力感知到他已經在床上躺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
修斯手指在被子裡面僵硬地動了幾下,他留意著那索羅的氣息,慢慢將手掌往自己腹部伸去,最終蓋住了他兩腿之間的地方。
那裡的反應很明顯,直到現在都沒有平息下去。
修斯把頭埋進被子裡面,他臉頰連著耳後根都燥熱起來,在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裡面默默用尖牙咬緊了自己舌尖。
……他怎麼會這樣?
修斯在發情期過後越來越懷疑自己和那索羅的關系。他仔細觀察過那索羅的行為舉止,也暗暗記錄過他與其餘雌蟲之間的溝通交往。
那索羅從未對其餘的雌蟲也表現出與他那般親密的動作。修斯從中品出了一絲怪異的滿足感,卻又在清醒時感到不安與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