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瑞拉的王室圖騰被韋瑟上將踩在腳下,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古板鋒利,只直視著攝像頭,嘴角露出了譏諷的笑意。
“艾德瑞拉王朝已經滅亡,蟲族該換新王了。”
隱藏的攝像頭被強烈的精神力擰得震顫不止,畫面不斷晃動,很快,另一隻銀發紅眸的雌蟲劈開了王宮破碎的牆壁。
阿塔彌亞銀發末梢有血珠滴落,他面容冷峻,紅眸中暗藏著滔天的殺意。
他一句話未說,直接飛上了空中。
攝像頭被高強度的精神力震碎裂開,整個畫面全部轉為黑屏。
底下雪族蟲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們不斷地分析著現在的情況。
“韋瑟上將果然是穆利斯特派來的殺手,連江淮景冕下他都敢殺,那可是艾德瑞拉唯一的s級雄蟲……”
“上將為什麼要這樣啊,艾德瑞拉做錯了什麼?我們從來沒有迫害過穆利斯特的蟲!他們憑什麼這麼對我們?!”
“還說什麼以雄為尊,他自己殺了多少雄蟲了?艾德瑞拉的雄蟲就不是雄蟲了嗎?”
“你還不知道嗎,之前引爆黃金區的雌蟲是第一軍的軍雌,他們早就對我們下手了……”
格瑞裡拉收回目光,他握緊手裡的玻璃杯,那裡面的熱水仍舊散發著暖意。
他拎著熱水瓶走進了房間裡面。暖氣已經充斥到了房間裡面的大部分空間,裴朔月靠在床頭,臉頰被升騰而上的熱氣燻得發紅。
格瑞裡拉將玻璃杯放到桌子上,他開口問道:“閣下,喝水嗎?”
裴朔月垂眸看著光腦螢幕,他下半張臉埋進過長的衣領裡面,露出的黑瞳平靜淡漠,暗藏著喜怒難辨的情緒。
在沉寂了幾十秒之後,裴朔月拿起桌上的玻璃杯,他心不在焉地喝了口水。
格瑞裡拉猜想裴朔月看到了什麼,光腦的資訊傳播速度會比樓下的大螢幕快很多。
“格瑞裡拉,那不是你,我哥他們都知道。”裴朔月放下水杯,他盯著裡面細微波動的水面,慢慢皺緊了眉頭,“別害怕。”
格瑞裡拉靜看了裴朔月幾秒,他蹲在裴朔月面前,抱住了他的腰身。
“閣下,我是軍雌。”格瑞裡拉出生在戰爭當中,他什麼下作手段沒見過,這些對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裴朔月低下頭,他指尖撫摸上格瑞裡拉後頸的金色蟲紋,眼中逐漸蔓延上狠意。
他和格瑞裡拉前腳剛走,那隻雌蟲便對艾德瑞拉下手。
更何況他們現在才剛到雪族,謝清衍那邊兒的情況很難確定,裴朔月也不可能又立刻回去。
就算是回去也改變不了什麼,那隻假扮韋瑟上將的雌蟲已經重傷了艾德瑞拉,阿塔彌亞身為蟲皇絕無可能輕易放過“上將”。
除非阿塔彌亞當場誅殺那隻雌蟲。
可根據裴朔月對影片中那隻雌蟲的觀察,他的等級至少也是s級往上,他不會那麼容易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