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有些驚訝,他開口道:“你看到新聞了?”
雪族前幾天突然遭遇了陌生物種的襲擊,那些長相酷似蟲族卻又比蟲族要高大好幾倍的物種將雪族的王宮幾乎夷為平地。
辛厄納也不是好惹的,他在遭遇襲擊的那一刻便立刻調集雪族反殺了回去。整個雪族與外界斷聯了將近三個小時,辛厄納在這段時間內將那些物種全都碾成肉屑。
在艾德瑞拉的新聞報道裡面,四周白茫茫的雪族土地被透著綠光的黏膩液體覆蓋,連空氣中都充斥著陣陣惡臭味。
“哥,他們還會再來的,他們的目標是清衍哥。”裴朔月抬起頭,他看著江淮景,神情緊繃了起來,“沒有蟲比克裡希蟲更有價值,下一場襲擊很可能會爆發在雪族南部。”
江淮景無聲地揉捏著自己的手腕,他開口道:“你怎麼知道?”
裴朔月抿了下嘴唇,他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哥,我說錯了你可不能怪我。我看到的是未來會發生的大機率事件,但那些生物會不會突然改變方案我就不確定了。”
江淮景看向裴朔月,裴朔月黑瞳平靜,裡面帶著少許並不突出的金光。
江淮景挑了下眉,他開口道:“你說。”
裴朔月這才鬆了口氣,他將自己的預測全都說給了江淮景聽。
關於自己能預言這件事,無論是格瑞裡拉還是他那幾個哥,裴朔月都沒有告訴他們。
不僅是因為這件事很難把控,更主要的,是因為那群陌生物種裡存在著一個完全針對裴朔月而進行“反預言”的生物。
這也是裴朔月猶豫的最大原因。
他在巷子裡遇到的那隻雌蟲知道裴朔月的能力。不僅知道,而且他在有意識地針對裴朔月的行動,對所有的事情做出相應的改動。
以至於那些很大機率會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另一種機率低的事情卻替代了原先可能發生的一切。
裴朔月與格瑞裡拉一直要去的目的地就是雪族,但那隻雌蟲提前知道他們的計劃,設計將斯特羅克捲入其中。
他知道裴朔月和周斂的交情,這樣能夠延緩格瑞裡拉去雪族的時間。
現在的情況亦是如此。裴朔月在調查新型病毒的事情,他知道裴朔月的打算,幹脆提前對格瑞裡拉下手,給他注入了另一種病菌。
裴朔月走一步,他便更改一步。像是在和裴朔月做一場博弈。
而現在,他竟然將目標轉向了謝清衍。
本王被那隻蟲的操作氣得半死,他經常痛罵那隻不要臉的蟲。
【這只賤蟲!他以為他很優秀是嗎?他也就能改變改變那些機率不確定的事情了!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賤蟲賤蟲……】
江淮景聽完裴朔月的回答後神色不變,他拍了拍裴朔月的肩膀,開口道:“不管會不會發生,提前預防總是有用的。謝清衍那邊兒我會和他商量,至於上將……”
江淮景看了眼裡面,嘴角浮現淺淡的笑意,“事在人為。”
裴朔月悶悶地嗯了一聲,他開口道:“謝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