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裴朔月正躺在床上,他漫無目的地滑動著光腦上的頁面,好幾次將頁面切出去去看時間。
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裴朔月將光腦扔到旁邊,他穿上拖鞋,將自已的氣息全都掩埋了起來。
他腳步輕緩地來到了格瑞裡拉的房門前,他試著扭了下門把手,那扇門毫不意外地上了鎖。
裴朔月面不改色地從口袋裡面拿出一根鐵絲,他蹲在門前撬了幾下,隨即聽到了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響。
裴朔月將鐵絲收起來,他放輕動作,嘗試著把房門往後推了推。
那扇門紋絲不動。
裴朔月一愣,他推了一下沒動,加大力度推了一下還是沒動。
裴朔月:“……”
他這才發現了門上的精神力禁錮。
裴朔月在門前無語了一陣。他聽到房間裡面的響聲,立刻調轉方向往自已的房間快步跑了回去。
格瑞裡拉在一兩秒後開啟了房門。
走廊上空蕩且沒有任何身影,格瑞裡拉扭了下已經被開啟的房門鎖,金瞳稍微眯了起來。
他緩步走到了最裡面的房間。裴朔月房門沒關,格瑞裡拉走到房門前,只看到裴朔月用手撐著下巴趴在床上玩光腦。
他的拖鞋還是像之前一樣放在床腳位置。
裴朔月餘光瞥到格瑞裡拉,面上閃過一絲驚訝,“格瑞裡拉,你這麼快就準備好了嗎?”
格瑞裡拉靠在門口,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裴朔月,“閣下,你剛剛一直在房間沒出去嗎?”
“是啊,我沒出去啊。”裴朔月開口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剛剛聽到了一陣很奇怪的聲音。”格瑞裡拉側過身,他擔憂道,“我還以為進賊了呢。”
裴朔月:“……”
格瑞裡拉笑了聲,他掃視了一番裴朔月房間裡面的景象,才走出去將房門關上。
裴朔月將光腦放下,他把口袋裡的鐵絲摺好放進抽屜裡面,才繼續躺到床上。
“真小氣。”裴朔月勾起唇角。
宴會是在三天後舉行,那時候格瑞裡拉的虛弱期也已經到了尾聲。
裴朔月換好自已的黑禮服,將白的那一套給了格瑞裡拉。
黃金區內不允許其餘的雌蟲存在,他們還是按照老規矩到外面彙合。
格瑞裡拉還沒有收拾好自已的物品,裴朔月隔著房門和他說了地點,提前離開了房屋。
格瑞裡拉換好衣服後還要繞一段路才能離開黃金區,為了避免被軍雌發現,裴朔月選了一處較遠的街道。
那條街靠近酒吧,也利於他們彙合。
大約過了十分鐘,格瑞裡拉才從黃金區出來。
“閣下,抱歉,讓您久等了。”格瑞裡拉穿著那件白禮服,走近間朝裴朔月揚了下唇角。
裴朔月掀起眼眸,他眉眼間的笑意凝滯了片刻。
格瑞裡拉換的還是卡納斯的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