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月捏了下他的胸口處的面板,布裡悶哼一聲,他環住裴朔月的脖頸,將腦袋埋進了他的脖頸間,“閣下,您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狹小的空間裡面滿是他們曖昧的喘息,裴朔月留意著外面的時間,在察覺到軍艦飛行的速度慢了下來,他也適時地將手從衣衫裡收了回來。
布裡有些意猶未盡,他坐起身,慢條斯理地扣著軍服的紐扣,“閣下,我可以為您治療,你根本不需要去醫院。”
裴朔月已經退回到了自已原來的位置,他耳邊的滾燙還在,聞言將視線移向了門口,“外面有軍雌。”
“那又怎麼樣?”布裡雙腿交疊,他無所謂地仰頭靠在身後的牆壁上,“把他們打暈不就行了?”
裴朔月:“……”
他看了眼自已受傷的小腿,把頭扭到了一邊。
布裡仰頭看向空白的牆壁,他用餘光瞥向裴朔月還在泛紅的耳垂,眼眸中閃過些許興味。
其實醫院也不錯。布裡軍靴有一下沒一下地踩著地面,他最近才剛買了件醫生的服裝。
就是時間不太夠,來不及換。
布裡可惜地嘆了口氣。
裴朔月光聽聲音就知道布裡在想什麼。
他不知道布裡究竟長什麼樣,也不知道布裡真正的名字。但在以往長時間的交流當中,他很清楚布裡是一個三觀不正的反社會人格。
裴朔月在地球被人故意踩了一腳,他的哥哥們會安慰他,會去找人理論,唯有布裡不一樣。
布裡會讓裴朔月去打斷那個賤人的腿。
裴朔月轉眸看了一眼旁邊,布裡已經收拾好衣服站起了身,他拿起扔在旁邊的軍帽,壓低帽簷戴在了自已的頭上。
他嘴唇紅潤,上面偶爾可見一些異常的痕跡。
軍艦已經開始下落,他們離開的巷子離醫院不遠,幾分鐘的時間就能夠到達目的地。
布裡早就恢複到了最初的表情,他把桌上散亂的醫藥重新放進醫藥盒裡,規規矩矩地站到了旁邊。
隔間的房門在幾秒後被開啟,另一隻軍雌走了進來。
他掃視了一圈兒裡面的情景,朝裴朔月行禮道:“閣下,醫院已經到了。”
裴朔月站起身,他開口道:“好的。”
裴朔月身上的主要是些皮外傷,受傷最嚴重的部位可能就是手臂。那條手臂是否還存在著潛藏的隱患,裴朔月也不能確定。
裴朔月跟著軍雌走下軍艦。他轉頭,布裡站在軍艦上,只朝裴朔月露出了一個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笑容。
裴朔月轉過身,他再不看身後的情景,跟著前面的軍雌走向了不遠處的醫院。
布裡看著裴朔月的身影逐漸走遠,利落地轉身回到了先前的小隔間裡面。
他從角落裡面拿出了一個光腦。光腦上的資訊不斷,在短短幾分鐘內就已經有了上萬條新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