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這次的事就當長個教訓,以後多注意一點,知道嗎?”酒吧老闆見裴朔月沉默不語,還是說了兩句話開導他。
裴朔月站在他身邊,又低聲朝他道歉。
酒吧老闆是隻穿著樸素的雌蟲。來這裡玩兒的雌蟲都打扮得光鮮亮麗,連裡面的工作蟲也精心做好了發型,但酒吧的老闆卻只是套著一件普通的格子衫。
“裴朔月,別在意這些事兒,以後遇到這些喜歡挑事兒的雌蟲你就來找我,我會來處理。”老闆的聲音越說越低。
裴朔月聽到這些話,抬起了頭,“老闆,今天的錢從我工資裡面扣吧,本來就是我的錯。”
“你在想什麼呢?”老闆拍了下裴朔月的肩膀,他開口道,“這當然要從你工資裡面扣了。你是雄蟲我才多和你說兩句,畢竟你們是弱勢群體。”
裴朔月:“……”
已經有清潔的蟲走了過來,裴朔月跟著老闆往回走,不經意間看到了卡座裡面的另一隻蟲。
裴朔月剛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卡座裡面的四隻蟲,只是他的視線被其中的兩個吸引,而下意識地忽略了其餘的兩只蟲。
留在卡座沙發的蟲身高較矮,他似乎是特意隱藏住了自已的氣息,裴朔月剛剛站在旁邊,都沒有注意到他。
裴朔月路過他身邊的時候,那隻蟲也抬頭看了裴朔月一眼。
他的五官較為稚嫩,頭發是是黑色,眼眸淺灰。
裴朔月留意到了他的短發,他走過那隻蟲身邊時看了眼他的後頸——那處的面板上什麼也沒有。
裴朔月收回目光。
卡座上的那隻蟲是雄蟲。
因為晚上的這件事,裴朔月辛苦賺來的小費全部上交給了酒店老闆。
裴朔月心情抑鬱,為了把自已失去的錢再賺回來,他主動提出要留下來做最後的打掃工作。
老闆沒什麼意見,他給裴朔月安排好了地點,就把工作的器具都給了裴朔月。
裴朔月一直在酒吧待到了淩晨四點,這個時候的雌蟲幾乎都離開了,只剩下一些工作蟲在清掃垃圾。
裴朔月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他推著小機械人走進衛生間,蹲下身給機械人設定程式自動清掃。
外面的窗戶開啟,有冷風吹過裴朔月睏倦的眉眼。
裴朔月眼睛眨了下,他在看到某道蟲影後神經瞬間緊繃,幾乎下意識就要往外跑。
衛生間的大門被精神力死死按上。
裴朔月腳步停頓,一股大力拽住他的後頸處的衣領,幾秒後就把他按在了洗手臺上。
裴朔月視線模糊了一瞬,他黑瞳看向面前神色寡淡的雌蟲,扯了下自已的唇角,“哥,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卡納斯伸手掐住裴朔月的下巴,他眼眸彎起來,面上全是冷意,“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