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彌亞:“……”
瓦勒蒂斯回想起那副場景就忍不住握了下拳頭,他以前只認為阿塔彌亞和塞繆爾是腦殘蟲,現在他突然發現蟲族的腦殘蟲數量不少。
辛厄納那種蟲是怎麼當上雪族王的?
瓦勒蒂斯真想踹死他。
周斂見瓦勒蒂斯臉色越來越差,湊上前親吻了下他緊抿的嘴唇,他開口道:“雪族排外,他們一族一向如此。”
瓦勒蒂斯冷哼了一聲,他不解氣的與周斂交換了一個深吻,陰鬱的心情這才好轉了過來。
他至今為止都沒進過雪族,以後很大可能也不會再和辛厄納那隻死蟲再有接觸。瓦勒蒂斯才不會耗費心力在他身上。
瓦勒蒂斯與周斂分離,他捏住周斂的下巴,開口道:“周斂,阿塔彌亞下個月要結婚了。”
周斂濃密的眼睫低垂,遮住了他瞳孔裡面的金光。
瓦勒蒂斯湊近周斂,他黑眸一動不動地緊盯著周斂的面容,“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周斂薄唇微張,他開口道:“你想什麼時候,我們就什麼時候。”
瓦勒蒂斯眉梢挑起,他勾唇笑了聲,“這裡是艾德瑞拉,你可是要向我求婚。”
周斂當然知道,就算現在是不在以雌為尊的艾德瑞拉,他也不會讓瓦勒蒂斯給他求婚。
周斂有自已的準備。
瓦勒蒂斯對周斂的態度極為滿意,他悄無聲息的將口袋裡面的卡塞進周斂的口袋,眯起了眼睛,“那我就等那一天了。”
周斂吻住了瓦勒蒂斯的唇瓣。
阿塔彌亞與江淮景的婚禮定在了三月中旬。
那時的艾德瑞拉已經脫去了寒冬的凜冽,遍佈在領地裡的奇花大部分都已經盛開,於無聲處透露出不斷增長的生機。
不同於穆利斯特,艾德瑞拉以黑色為尊。他們的婚服也與之前不同,整體的顏色為純黑,衣領袖口處卻混著明亮的金色,那上面的布料上滿是明顯的黑金色圖騰。
周斂站在旁邊,他和謝清衍早就找好了位置,只在禮堂裡面看著周圍的情景。
阿塔彌亞雖然貴為艾德瑞拉的蟲皇,但他的婚禮卻沒有想象中的奢華。邀請的嘉賓也遠比預料中要少很多,來得最多的還是那些軍隊裡面的軍雌。
“哥!哥!”
門口響起了清脆的聲響。
這道聲音極為耳熟,像是穿越了時空,隔了許多年才落入了耳中。
周斂和謝清衍順著聲音看向外面,穿著黑色西裝的雄蟲逆著光站在禮堂門口,陰影遮住了他的面容,他們卻是從那個又蹦又跳的身影中看出來了極為熟悉的影子。
林越又變成了地球上的那副模樣,不是以前的黃頭發,他與周斂他們一樣的黑發黑眸,只是眼皮耷拉著,隱約可見久病後的疲態。
林越一路跑到了他們身邊,他想也不想就猛地抱住了周斂和謝清衍,“哥,我好想你們啊!你都不知道我在那邊兒多想你們!”
江淮景跟在林越身後,他身上的婚服精緻,見狀唇角也露出了笑意。
林越朝他們嘩嘩倒苦水,這裡麵包括但不限於他的身體是怎麼沒了又有的。
江淮景看著高腳杯裡面的紅酒,他聞言挑了下眉梢:“你回去見到裴朔月了?他在幹什麼呢?”
林越:“……”
林越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他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不說。
婚禮上說這個挺晦氣的。
謝清衍指尖點了下桌面,他與其餘幾個人對了下眼色,都從對方的眼裡猜出來了個大概。
江淮景放下手上的高腳杯,不一會兒,一隻四翼鳥從外面飛了進來,他什麼也不說,極其理所當然地停在了江淮景的肩頭。
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怪異的臭味。
林越:“……”
林越低頭看了眼,果然看見另一隻吞金獸也晃晃悠悠地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