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林越只是魂穿到了這只蟲的身上,一路過來也沒有受什麼太大的委屈和折磨,周斂這才稍微放心了些。
林越抬頭看著周斂,周斂臂膀上傷口尚未痊癒,那上面仍舊裹著醫用的紗布。他像是有些難過,只是詢問周斂怎麼進的監獄。
周斂這才想起了監獄外的另一個人。
根據醫生的診斷,謝清衍大概會在一週內蘇醒。
周斂被抓進監獄前謝清衍就在昏迷,他現在被關進來都不知道多少天了,謝清衍難道還在昏迷?
周斂越想越離譜。
他現在把握不了外界的情況,謝清衍長相容易吸引變態,再加上還有索西那隻雌蟲對謝清衍居心叵測……
周斂只能讓林越出去後多去打探打探謝清衍的情況。他越獄的計劃終究太過冒險,周斂尚且不想把林越牽涉其中。
他們的對話在短短三分鐘之內結束。
監獄裡面是難得的安靜,以往總是嘈雜混亂的食堂內聲音小了下來。那些罪雌都識相的埋頭吃飯,不再在監獄的威壓下多說話。
瓦勒蒂斯看到塞繆爾就煩。
周斂和林越在食堂角落說話,瓦勒蒂斯看了眼他們的身影,又將目光移到了旁邊。
周斂碗裡的湯還冒著熱氣。
瓦勒蒂斯目光尖銳,他轉了下眼睛,毫無心理負擔的把自已冷掉的湯和周斂的換了個位置。
他要給周斂這個沒情趣的外來物種一點教訓——讓他回來也喝冷湯。
塞繆爾皺眉看了他一眼,繼而找了個離瓦勒蒂斯較遠的地方坐下了。
瓦勒蒂斯無視了塞繆爾的眼神,他瞳孔中印出角落裡兩只蟲的身形,又垂下了眼睫。
周斂、林越、謝清衍、裴朔月。
這是名單上的四個名字。
瓦勒蒂斯早前特意調查過謝清衍。周斂是謝清衍的雌君,他們倆又都是外來物種,瓦勒蒂斯對謝清衍的警惕度遠比剩下的兩個要高。
而在見到謝清衍的照片後,瓦勒蒂斯更是産生了濃重的危機感。謝清衍的長相在蟲族甚至比亞雌還要驚豔,周斂喜歡上他瓦勒蒂斯能理解。
但這並不意味著瓦勒蒂斯願意放棄。
謝清衍都拋棄周斂了,那周斂就是他的。
瓦勒蒂斯哪管周斂是什麼型別的外來物種,等他想辦法把周斂深度標記了,周斂就永遠不能離開他。
雖然周斂現在莫名其妙往雄蟲那邊長,但瓦勒蒂斯也從來沒有動搖過自已的想法。他底下那東西又不是擺設,他偏要把周斂標記了。
……但怎麼標記?
瓦勒蒂斯無聊的用鐵勺扒著碗裡的飯菜。
周斂將時間卡的剛剛好,他準時在三分鐘內回來了。
瓦勒蒂斯和他一起按照監獄規定往回走,他轉眸間看到林越,再次對林越的那副尊容感到無話可說。
林越是周斂的弟弟?
瓦勒蒂斯收回目光,他看了周斂一眼,暗暗感慨周斂弟弟長得可真是……嬌小可蟲。
瓦勒蒂斯與周斂並肩走在一起,他原想上前握一握周斂的手掌,抬眸間卻突然看到了他某個“朋友”的身影。
瓦勒蒂斯話到嘴邊語調一轉,他突然故作兇狠道:“我今天很給你面子。但記著我說的話,對我說謊我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