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斂見他吃得津津有味,開口問道:“味道怎麼樣?”
瓦勒蒂斯嚼著嘴裡的脆骨,簡單評價道:“不怎麼樣。”
他桌上的骨頭都快堆成了一座小山。周斂沉默的看了一眼,又繼續轉過頭去喝湯。
似乎是看到周斂經常喝湯,瓦勒蒂斯看了幾秒,也放下鐵勺去視窗拿了碗熱氣騰騰的湯。
做這些湯的雌蟲一看就是在偷工減料,鐵碗裡的清湯沒有一絲油光,裡面擺著幾個綠色葉子,熟沒熟也不太能看得出來。
瓦勒蒂斯看這湯的模樣就沒有食慾。
但周斂經常喝這種型別的湯。瓦勒蒂斯盯著湯水看了幾秒,還是喝了一口。
和他想象中一樣的沒有味道,彷彿在開水裡面扔了幾根雜草,瓦勒蒂斯甚至難以形容它的味道。
周斂手裡的湯已經涼了,他看向瓦勒蒂斯湯上漂浮出的白霧,轉頭又問道:“味道怎麼樣?”
瓦勒蒂斯耳朵動了動,他目光落在周斂手上的湯碗上,故意朝周斂坐近了一點,“再怎麼樣,也沒有你手裡的湯有味道。”
他語氣的暗示之意濃厚,周斂單手攬住瓦勒蒂斯的腰,眉梢挑了一下,“想喝我的?”
瓦勒蒂斯毫不示弱的按住了周斂的大腿,開口道:“周斂,不可以?”
“行。”周斂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果斷的把自已的湯碗和瓦勒蒂斯的湯碗換了個位置,繼而神色如故的喝著手裡冒著熱氣的湯。
瓦勒蒂斯一愣。
他們之間的曖昧氛圍瞬間消散,瓦勒蒂斯抬眸看著周斂將手裡的湯喝光,臉色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周斂仿若未覺,他微卷的眼睫在熱氣中若隱若現,臉頰也被湯碗上不斷向上的熱氣撲了撲。
瓦勒蒂斯瞥了眼他手臂上的繃帶,最終還是拿起了桌上的湯碗。
他邊喝邊在心裡想出了一百種調教周斂的方法。
周斂眼眸微眯,他指尖在座椅上點了點,私下認為瓦勒蒂斯想出來的每一種方法都有值得嘗試的價值。
後面的幾天瓦勒蒂斯還是和以往一樣進行活動。他按時按點出去砸鐵石,周斂也沒有看見他制定某些越獄的方案。
周斂總是要給他們留個後手,他在這幾天裡將監獄的內部結構摸得一清二楚,也在暗地裡制定了另一套備用方案。
奈拉像是突然之間在監獄裡面失去了蹤影,周斂連著三四天都沒有見到他。
對於他的失蹤,軍雌沒有追究,只有一些罪雌會在暗地裡竊竊私語。
周斂無視了這些異常,這是瓦勒蒂斯與奈拉之間的決斷,如何處置奈拉,如何解決這些矛盾,都應當由瓦勒蒂斯自已決定。
周斂只關心真正重要的那件事。
在距離他們越獄前的第二天,周斂突然在監獄當中聽到了一聲巨響。
彼時他與瓦勒蒂斯正坐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而那隻兩只鬥毆的罪雌顯然忽視了周圍的場景,直接在食堂裡面運用精神力打鬥。
瓦勒蒂斯也被那道聲響吸引了目光,他看向前方的兩只雌蟲,抓住鐵勺吃飯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
他盯著其中的一隻罪雌,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