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彌亞不像塞繆爾那麼容易猜,林越也不清楚阿塔彌亞的心思,但他不能看著阿塔彌亞去死。
可林越又能做什麼呢……
【每隻蟲都有自已的命,他死不死關你什麼事】
林越感覺塞繆爾呼吸亂了點,他立刻識相的收回了手指,也老老實實的不動彈了。
林越在心裡嘆氣道:“阿塔彌亞和別的雌蟲不一樣。”
阿塔彌亞在軍部幫助了塞繆爾,現在又是他淮景哥物件,林越已經不能簡單的把他當成陌生蟲來對待了。
他腦海中的聲音笑了一聲。
【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已吧,阿塔彌亞有那索羅那老家夥盯著,你有什麼】
林越靦腆,“我有你。”
【呵呵。】
林越可不相信這幾個老祖宗會真心幫助他們,據林越觀察,他腦海中那隻蟲對蟲族的這些子孫後代態度極為冷漠。
他們的死活完全不在這些祖宗的考慮範圍內。
林越有些不放心,“你怎麼知道他會幫助阿塔彌亞”
他腦海中的聲音靜默了幾秒,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說。
但往事已成過眼煙雲,與他們同一時期的所有蟲現在都死了,他也沒什麼好忌諱的。
【阿塔彌亞是銀發紅眸加黑翼,他與那索羅的雌君是同一類蟲。】
他說著說著也感嘆了一聲,顯然是沒有料到還能見到和遠古時期極為相似的面容。
那裡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林越很是驚訝,“那位先祖還有雌君”
【他當然有雌君了。】
他說完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只不過他們剛結婚不久就分開了,這場分別跨越了幾千乃至上萬年,那索羅還活著,但他的雌君早就化為塵土了。
現在見到阿塔彌亞,那索羅的心情想必比他還要複雜。
林越也察覺了他的異樣,他適時的轉移了話題,“那你也有雌君嗎”
那道聲音冷笑不止。
【雌蟲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林越:“……”
蟲帝的葬禮選在了一個晴天。帝星連著下了一週的暴雨,空氣中還混雜著雨水與泥土的味道。
塞繆爾穿上了喪服,他坐在高臺上,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林越也換上了服務蟲的衣服,培因現在還是一個未知因素,他準備在今天去試探試探培因對塞繆爾的態度。
他端著茶水行走在蟲群中,感覺到了周圍的壓抑與死寂。
不知是哪隻蟲撞到了林越,林越踉蹌了一下,突然撞到了旁邊的雌蟲。
“啊!對不起對不起!”林越連忙低頭道歉。
“沒關系。”那隻雌蟲淡聲道。
林越抬起頭,他詫異的睜大了眼睛,那是阿塔彌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