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把行李箱放進去,他看向裡面的雙蟲床,那是典型的上下鋪。
塞繆爾已經把下面佔了,那他就只能睡上面。
林越也沒什麼意見,他在剛剛的那個宿舍也是睡上鋪,現在不過是換了個地方。
而且塞繆爾的宿舍明顯要比之前的那個要空曠,他放東西也比較方便。
塞繆爾把軍服外套搭在了椅子上,他聞了聞自已的衣服,有點受不了身上的汗味。
他開啟衣櫃,那裡面都是他之前留下來的襯衫和褲子。
林越又爬上床開始收拾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疲倦,他眼底都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青紫。
塞繆爾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開口道:“林越,要不要一起洗?”
林越動作一頓,他看向塞繆爾,塞繆爾已經拿好衣服,正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林越不用想就知道塞繆爾沒安好心,他開口道:“不用了少將,我們兩一起洗太擠了。”
塞繆爾笑了笑,“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擠不擠?”
林越一言難盡的看著塞繆爾。
這還用試嗎?
那個浴室不大,塞繆爾長得又高,他一隻蟲就可以佔大半個空間,林越這個白斬雞進去怕是要被他擠牆上。
他幹笑道:“真的不用了少將,您是軍團長,我就是一個小兵,我不配和您一起洗。”
塞繆爾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繼續開口道:“我不嫌棄你,一起?”
林越不說話了。
塞繆爾為什麼非要和他一起洗?林越越想越感覺這是陰謀。
他們赤身裸體在一個空間裡,這要是發生什麼沖突,林越想跑都跑不掉。
塞繆爾見林越沉默,又走近了幾步。
他把手臂搭在雙人床的掛梯上,開口道:“林越,我們都是雌蟲,你為什麼不敢和我一起洗?”
不敢?林越立刻就明白了塞繆爾的意思,他是在懷疑自已的身份。
林越舔了舔牙尖,之前說那麼多,原來是在這挖坑等他。
“怎麼,你身體上是有什麼不可告蟲的秘密嗎?”塞繆爾微微抬頭,林越坐在床上,正垂眸看著他,“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雌蟲?”
隨著他語音的落下,整個房間都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陽臺的門沒有關緊,林越聽到了風順著縫隙吹進來的聲音。
“怎麼會呢?”林越朝塞繆爾露出了一個無害的微笑,“少將,我的身體報告你已經看過了,我有蟲紋,我就是雌蟲。”
塞繆爾沒有動作,依舊似笑非笑的盯著林越。
那雙黃金色的瞳孔在燈光下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讓林越想起了叢林中的某種兇獸。
林越伸手把腿上還沒有整理好的被子掀到一旁,開口道:“行,一起洗。”
他說著,就要順著掛梯往下爬。
沒想到塞繆爾臉色猛地一變,“誰要和你一起洗!”
他拿起衣服就大步走進浴室,“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林越:“……”
所以塞繆爾到底想要怎樣?
林越愣愣的看著浴室的門,又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