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孫姑娘自不會是別人,正是察覺到危險離開了酒館的女掌櫃。
離開酒館之後,因為已經決定要將手裡的天書殘頁交給沈鳴,可偏偏王血這廝辦事不靠譜,離開的時候也沒跟沈鳴留個聯絡方式。
沒奈何之下,她只能讓魔宗的探子在江湖上搜尋沈鳴的下落,可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訊息實在是傳的不靠譜,明明訊息僅僅只隔兩天,相隔千里的兩地卻是同時傳來了沈鳴的行蹤。
這……
這實在是讓她頭大,也就拖到現在都沒能聯絡上沈鳴。
其實也不用周神醫提醒,在那股可怖的威壓驟然升起時,她便感覺到了有可怕的敵人到來,讓她猛然一驚,甚至因此影響了自己的療傷效果。
孫姑娘的反應也是極快,瞬息間便從療傷的姿勢轉換為了戒備警惕的樣子,但緊接著她好看的眉頭揚了揚,眼中難以抑制地出現了驚喜的神色。
警惕戒備的姿態這時也放鬆了下來,整個人長呼了口氣,她掏出一張手帕,輕輕地將嘴角的血跡抹去,又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妝容,這才緩緩起身,往屋外走去。
……
劉府門前。
什麼人!?
這話不僅喊出了周神醫心中的疑惑,同樣也喊出了劉知薇等人心中的疑惑,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到了那輛馬車上。
“不是都在尋我嗎?我來了,卻又為何閉門不見?”
在他們警惕而又好奇的眼神中,一道淡漠地聲音輕輕地從馬車中傳出。
聲音不大!
與周神醫那道聲如驚雷般的喝問相比,這聲音甚至可以說是細雨無聲,但偏偏就是這道如細雨落在地上的聲音,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凝重!
劉知薇好看的眼睛頓時睜大,視線來回在馬車上、劉平安、周玉身上來回轉動,她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畫像,然後抬頭看向不知所措的劉平安,不由開口問了句。
“義……義兄,車裡坐的可是沈……沈鳴沈先生!?”
沈鳴!?
沈先生!?
劉平安不知劉知薇為何如此問,不由納悶地搖了搖頭,開口回了句。
“車內是我當年好友,雖說也是姓沈,但卻不是叫做沈鳴。”
要說沈先生,車裡倒是確實有一個,但那是沈修沈先生,而不是沈鳴沈先生。
見劉平安搖頭,劉知薇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但緊接著想著眼前發生的一幕,他又不由覺得有些慶幸。
看見劉平安搖頭的動作,周神醫眉頭更是皺起,老臉都快變成苦瓜的樣子了。
‘這樣的高人,來劉府絕對不是為了簡單的事,若是為了劉大人的病情而來還好,但若是因為宗主……’
想到這,周神醫不動聲色的觀察起了周圍的情況,縮在衣袖下的手中也開始悄無聲息地出現著些東西。
他開始暗自盤算著若是情況真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糟糕,自己該如何脫身是好。
至於劉知文,一道深深地刀痕在他身前止住,卻是已被周玉那一刀給嚇得癱坐在了原地,地上隱隱有水漬。
有著那一刀在前,他也不敢將怨恨的目光投向周玉和那輛馬車,只是盯著劉平安的眼神越發的怨恨了。
‘該死!該死!該死劉平安……這個撿回來的野種……要不是他……要不是他……’
場中一時間竟難得的陷入到一種詭異的安靜氛圍中,但所有人都知曉,這種安靜只是存在於表面,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存在的那種平靜。
一旦這種平靜被打破,便會如同火山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
“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