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羞辱!
前所未有的憋屈、羞辱!
被沈鳴拍進地裡,只能微微轉動腦袋的燕關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這種羞辱便是他還未成為大宗師,還未成為江湖人時,都不曾感受到的。
但在感到羞辱的同時,他心中同樣也充滿了濃濃的恐懼。
他費力地仰了仰頭顱,但最終還是未曾看見那張平靜漠然的臉頰,只瞧見那一身他極為討厭,看著便想擺前輩架子,教訓人的白色道袍,以及那人配在腰間的那把白玉般的長劍。
雖然身為對手,雖然是眼前這人將自己拍在地裡,但不得不說,對於這柄白玉般的長劍,他仍是覺得極為不錯。
天妒!?
這是這柄長劍的名字嗎?
似乎自己在那裡聽說過……
他在腦中快速地閃過這樣的思緒想法。
等等……
天妒!?
那不是……
“天妒!!?”
燕關山雙眼猛地睜大,他使勁地高昂著腦袋,想要再次瞧瞧那張平靜漠然的臉孔,他不可思議地大喊了一聲。
“天妒!?你……你是沈鳴!?”
話一出口。
演武場上的群雄更是為之駭然,原本已經止住後退腳步的群雄因為燕關山這話,頓時再次慌亂起來,又是連連後退數步。
“什麼?他……他就是沈鳴!?”
“這……竟這般年輕,他怎麼會到這裡來!”
“沈鳴!?沈先生?敗了百曉生,燒了天機閣,一人鎮軍的沈先生!?”
“該不會是假的吧?現在沈先生在江湖上的名頭可響的很,冒充的人可是不少!”
“假的!?你上去試一試,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算了算了,我可沒那麼厚的臉皮。丟不起這個人,對了,前幾日不是還有人傳沈鳴還在京師嗎?怎麼突然間就來咱們東北邊關了?”
而那些原本因為燕關山被拍進地裡,還能鎮定自若,坐在座位上的大宗師們,這時也坐立不住,皆是手持刀劍,站起身來。
他們未曾料到燕關山會喊出這樣一句話,但等燕關山喊出這句話之後,他們也皆是反應了過來,也想明白了自己先前為何總覺得有些違和了。
難怪這人有如此實力還身穿一套爛大街的白色道袍,腰佩三尺青鋒,讓人看著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覺有絲毫高手氣度。
原來造成這副打扮爛大街的源頭在這呢……
如此一來,也就說得通了。
方才未仔細打量沈鳴的徐不用站直了身子,雙眼戒備且仔細地打量著沈鳴的一舉一動,最後暗自點了點頭。
如此實力,如此打扮,這人定是沈鳴,做不得假!
他在心中不由如此想到,同時瞧了瞧群雄中有些跟沈鳴同樣打扮的江湖人,不由暗自罵了句。
這群愣頭青,當真是害人不淺,要不是燕關山那個莽夫率先出手,這趟老子估計就要栽在這沈鳴手裡了!
於是。
隨著燕關山道破沈鳴的身份,群雄中那些身穿白色道袍的江湖人,便覺一道道惡狠狠的目光不時地投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視線……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