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聲輕吟,王血悠悠醒轉過來,他感覺自己此時渾身上下一陣痠軟,有種濃濃的無力感,他掙扎著坐了起來。
“滋!”
當他抬頭看見那柄純白長劍,不知從那冒出來一股力道,頓時手腳並用地倒退了十餘丈的距離。
登仙路那事之後,他朝對雷電這東西有種隱隱的畏懼感。
剛才的事更是加重了這種情緒,見純白長劍未追上來,王血這才鬆了口氣。
“醒了?”
王血聞聲看去,見阿七正坐在一堆篝火旁邊,叉了兩隻野兔在烤著,他抬頭看了看天色,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天黑了。
王血打了個哈欠,開口問道:“杜兄,我昏過去了多久?”
阿七撕了只兔腿遞了過去,“五個時辰左右吧,這荒郊野外的也沒地找客棧,看你傷勢不重,給你餵了點藥,便在這等你醒來,你看看現在的狀況怎麼樣?”
王血接過兔腿,檢視了一番自己的身體,內力已經有所恢復,傷勢也開始癒合起來,確實沒什麼大礙了,他點點頭,再次道了句謝。
阿七回了句,應該的,不必客氣。
王血點點頭,想起今日發生的事,他仍是覺得一陣心驚。
好一會後。
王血狐疑地看了眼阿七,開口問道:“杜兄,你是不是早知道沈……沈前輩會幫你?”
由不得他不如此猜想啊,因為今日的事實在是太巧合了,就像一齣戲一樣。
阿七回道:“開始並不知道,後來才知道的。”
王血追問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阿七道:“揹著你跑的時候。”
王血瞪大了眼睛,咬牙道:“也就是說,那條通往懸崖的路是你專門找的?”
阿七搖了搖頭,回道:“不是,我隨便亂跑的。”
王血聞言面色這才好看些許,但剛剛緩和不少的他卻因為阿七下一句話又變了回去。
“但就算不是,最後還是要找個理由停下來的,先生想知道那些人追殺我的原因。”
“我……”
王血張嘴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什麼話來,他很是幽怨地看了眼阿七,心裡說不出的憋屈。
本以為這阿七是個實誠人,是個讓他騙騙黃柳都不肯的實誠人。
可現在看來,狗屁的實誠人,原來根本不是不肯騙,而是瞧不起自己的騙法,早就用沈鳴的法子騙過了所有人。
王血現在想想早晨自己還在心裡吐槽阿七太過實誠這事,心裡的鬱悶更是濃郁,他看著阿七那張總是冰冷的臉。
好半晌後。
王血方才不甘地道了句,“杜兄,這種事你怎麼不早說!”
阿七理所當然地回道:“你又沒問。”
“我……”
王血聞言再次一窒,心說我特麼那裡會想到還有這種操作。
王血只好將悲憤轉化為食量,三兩口消滅了那隻兔腿後,又消滅了阿七手中那隻烤兔,感覺有些飽了,這才背對著阿七躺下,蜷縮著身子打算睡覺。
阿七看著王血的背影,此時的王血竟給他一種莫名的可憐感,他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想了想今日的事。
“王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