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無異於送死,墨染不得不阻止他們這一魯莽之舉。
即便墨染已經動怒,朱雀兒、夏侯鈺依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僵持了半晌,墨染才嘆聲道:“既然你們執意如此,那我便應了你們,不過,燕翔郡之戰,虎賁軍,武卒衛不必參戰,我命你們各自率軍撤至京都鳳翔,燕翔郡一旦被破,你們,將會是鳳翔第一戰的先鋒軍。”
“燕王……”
“此事不必再議!本王自有定奪!”
夏侯鈺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墨染直接喝止。
“鋥!”
朱雀兒腰間的短劍錚然出鞘。
幾乎是同一瞬間,廉珂便擋在墨染身前,手中長劍尖直抵朱雀兒的眉心。
夏侯鈺瞬間起身,手中的劍也已出鞘,指向廉珂的太陽穴。
儼然已成對峙之勢。
朱雀兒悽然一笑,短劍橫在雪白的脖頸下,柳眉倒豎道:“沒想到燕返郡郡主,堂堂燕王,卻如此剛愎自用!哀兵必勝的道理,燕王難道不懂麼?”
“大膽!再敢無禮,我便將你就地正法!”
廉珂似乎並不在意夏侯鈺的劍。
誰也不會料到,朱雀兒竟會以死相逼。
“鳳翔先鋒軍,說白了,不就是想讓我虎賁鐵騎當縮頭烏龜麼?早知如此,我虎賁鐵騎就算是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不會投奔你燕王!”
雖被廉珂用劍抵著,朱雀兒臉上卻沒有絲毫懼意。
“朱雀兒!你是想抗命麼?!”
廉珂厲聲喝問道。
違抗軍令,對燕王不敬,任何一條,都是死罪,廉珂根本不需要任何請示,就可將朱雀兒斬於劍下。
“哈哈哈哈!抗命?既然廉將軍這樣說了,那便是了!”
朱雀兒竟是笑了起來,卻是悲涼的笑。
“你可知違抗軍令,以下犯上,任何一條都是死罪?!”
“那朱雀兒,只能以死謝罪了!”
“雀兒!”
夏侯鈺失聲叫出聲的同時,雙目已閉合,不忍再看接下來的一幕。
他知道,以他的實力,根本無法阻止朱雀兒這個瘋狂的舉動。
廉珂根本想不到,這個朱雀兒,性格竟剛烈到這等地步,一時間竟是愣了。
眼看著朱雀兒的短劍就要從脖頸劃過,墨染終於發動。
誰也沒有看清墨染的動作,三人只覺得手中一輕,手中的劍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