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生宴會從早上一直持續到深夜,京都已經是一片燈火通明的景象。
俯瞰京都,要數將軍府的燈火最盛,凌天應該是對小兒子有些偏愛的,宴會規模空前浩大,賓客人數也達到有史以來最高峰,能與之相媲美的估計只有帝國皇子的慶生宴會了。
“國主駕到!”
當宴會接近尾聲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衛士的聲音,這聲音蘊含著靈力,以至於整個城主府的人都能聽到卻並不感覺刺耳。
本來正在把酒言歡的賓客一時間全部起立,分站兩旁,從大門到迎賓臺開出一條大道,凌飛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臺上,目光正對大門。
“臣等參見國主!”
來人前腳剛踏入將軍府,眾人便齊齊行禮。凌天也一步一步地從臺上走下,迎向這位帝國的最高權利者。
“今天是凌將軍大喜的日子,君臣之禮就免了吧。”來人並沒有因眼前這浩大陣勢而有所動容,只是一臉笑意的望向迎面走來的凌飛。
“臣不知主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凌天走到來人身前,低眉行禮。
“朕這次來只帶了一人,又談何大駕啊?”
身為炎火帝國國主,炎熙對這些繁雜的君臣之禮不大感冒,就連這次來將軍府也是穿著便服,華麗程度甚至不比在場的任意一位賓客的穿著。
但是,從氣場上來說,壓過在場的所有人,畢竟是炎火帝國的國主,一舉一動自然有皇者風範。
“一人?莫非是?”
凌天驚問道。
“還以為你猜不出來呢,沒錯,正是國老!”
炎熙說完,轉身向身後之人微微頷首行禮。
“老師,您怎麼來了?”
凌天心情說不上是驚訝多一點,還是欣喜多一點。
若非有要事,自己連這個老師都難以見到,況且老大老二慶生的時候,自己這個老師似乎並未到場,那這次親自前來真的是與那東西有關的嗎?凌天不敢多想。
“聽說徒兒又喜得一子,為師前兩次有要事纏身,這次正好有空,順道前來看看。”
鳩的語氣盡量表現的很自然,但一身火袍之下誰也看不透他,若非炎熙表明鳩的身份,在場各位恐怕誰也不會注意到鳩的存在,估計只會以為炎熙身後的那位只是名貼身護衛。
“哦?不知老師這次前來帶了什麼賀禮呢?”
凌天故意問道。
說實話,老師單單前來為自己賀喜這種可能性是小之又小,但如果真的是的話,凌天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一卷偶得的功法而已。”
鳩淡淡地說道,手中已經出現一個看似古老的卷軸。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的各位無不動容,那些本來有些醉意的賓客一下子清醒起來,兩眼放光,彷彿鳩手上拿著的不是一個破舊的卷軸,而是一位絕世佳人,即便是炎熙,眼神中也有些渴求。
若是一般的強者拿出一卷這樣功法,炎熙可能不會有這樣的反應,可眼前這人是誰,四大靈之首火靈啊,多少人曾想過能得到他指點,哪怕是一招半式也好,可現在鳩一下拿出一套功法,而且很有可能是他自創的功法,這相當於一處寶藏啊,與一般寶藏不同的是,這個寶藏挖掘出來的不是財富,而是實力!什麼是大手筆,這才是真正的大手筆!
與鳩手裡的卷軸相比,那些本來因為自己所贈的賀禮,天材地寶什麼的被人家當成垃圾亂丟而憤憤不平的賓客現在一想,那tm就該當成垃圾丟!
“那學生在此謝謝老師了。”
凌天滿臉堆笑接過鳩手中的卷軸,不過他可沒想過這功法是什麼能夠使人上天入地的功法,可在場的各位並不這樣想,老師給愛徒的功法能差到那裡去。
自打那捲軸從鳩拿出來,到轉交到凌天手中,眾人的目光就沒有移開過,各自盤算著等宴會結束怎麼能向凌天把這部功法給弄到手。
要知道,一部高階功法的存在,可能會振興一個沒落的家族,特別是在京都這個家族眾多的地方,多少家族的沒落並不是因為沒有財力,而是因為缺少有實力的家族子弟,但是得到一部適合家族的功法,那就意味著與其他家族抗爭時多增加一份籌碼,多少家族因為一部功法爭來鬥去而沒落,又有多少家族因為得到一部功法而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