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開!”我不顧傷口的疼痛將他用力的推開。
眼前,是下人端的一碗藥。
是我最熟悉不過的味道。
紫萱。
葉瑾,你好狠的心啊。
不問青紅皂白,僅憑下人們的片面之詞,就敢給我喝這種虎狼之藥?我若從此真的再也無法生育了怎麼辦?
也許,他從沒想過要和我有個孩子吧。
王妃之位可以給我,可他的孩子未必要出自王妃的肚子。
我,不過是個供他觀賞的白月光。
“把藥給我!”他伸手接過下人手裡的藥碗,看來,是想親自灌藥。
“葉瑾,你敢!”我衝著他嘶吼著,紅著眼怒視著他。
流螢上前抱住早已被他氣到顫抖的我,“王爺,那紫萱是斷不能喝的!會讓女子再也無法生育的啊!”她將我護在身後,彷彿一隻護著小雞的母雞。“王爺沒了小姐,還可娶妻,可納妾,可生子,可今天若是我家小姐喝了這藥,這輩子都不能再當母親了!她會孤獨終老,她會看著別人兒孫滿堂而獨自哀傷!王爺可以不在乎,可你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慾,毀了一個女人的一輩子啊!孕育生命才能讓一個女人變得完整,誰也不能剝奪女人做母親的權利啊!”
我曾真心以待的人,竟不畏生死的擋在我的面前,替我出頭。
葉瑾望著碗裡的藥,狠狠地皺了皺眉,“可你家小姐犯了錯,就該為她的錯誤付出代價!”
“真沒想到,立下赫赫戰功的啟明王,竟然是個只聽小人讒言之人!”那個背地裡攛掇葉瑾的人,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是誰!“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有了身孕?難道僅憑那吹的正旺的枕邊風?你可曾找人替我把脈?如若沒有,你又怎知我嘔吐不止,是喜脈無疑?”葉瑾竟是一怔。
堂堂的啟明王,竟然像是被誰下了蠱一般,蒙了心。
連問都不問,就給我定了罪。
我對他,真的無言以對。
“是啊王爺,找了大夫把了脈,再說也不遲啊!”流螢一旁附和著。
葉瑾斂了斂怒意,犀利的看向我,帶著些揣摩,“如若你是喜脈,必須喝了這藥!”
他言之鑿鑿。
彷彿,肯定我和薛荔之間必有不明不白的關係!
呵。
這就是我以命相搏換來的男人。
竟是如此的狼心狗肺。
我的手緊攥成了拳,“在這個世上,可以有人陷害我,可以有人踩踏我,可以有人欺負我,壓榨我,但是,我不允許任何一個人侮辱我!”我兇惡的盯著葉瑾,咄咄逼人,“就算是你,也不行!”
我的清白,不容任何人質疑!
片刻功夫,葉律就請來了大夫,他放下藥箱,伸手把脈,捻了捻沒有幾根的鬍鬚,斜了我一眼,又略帶心虛的收回了目光,“王妃,這是喜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