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都翻得那麼好看,嘖嘖,不愧是我看中的人。”男生大大咧咧地笑著。
“神經病!”劉以清實在忍無可忍將他手裡的書拿走,轉身離開教室。
“劉以清同學真是的,罵人的聲音也那麼好聽……”還在沉醉的男生一下子回過神來,轉身對離開教室的劉以清的背影大叫道,“喂喂喂!劉以清同學!我叫蘇西閔,學號是37!記得以後隨便找我啊!我特有空!”教室裡外都一陣鬨笑。
往圖書館走的劉以清特鬱悶,真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一個神經兮兮的家夥,她搖搖頭,趕緊把這破事給忘掉。
相比南泠,華渝的市中心倒是隻有冷風侵襲。醫院住院部——
“啊——”穿著病號服的孟柏聲張著嘴,嘗到了一勺白粥,笑眯眯地小小咀嚼幾下,似乎品嘗到人間佳餚一般,發出難以言喻的“嗯”聲,接著又張大嘴。
坐在病床邊穿著黑色戰警制服的張司南一頭黑線地端著白粥,挖了一勺後朝她的嘴裡甩去,冷冷道:“你再對我做這樣的表情,我會直接把整碗都扣你臉上。”
“我可是病人,張警官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孟柏聲吞下白粥後,氣定神閑道。她現在面色紅潤,中氣十足,哪兒還有病怏怏的樣子。
一旁正在看x光片的伊卡開口道:“你就知足吧,要不是昭尹去了學校,司南他根本就不會在這裡餵你吃粥。”
“對了,我現在能出院了嗎?晚上正好去佈置一下昭尹生日的生日現場。”孟柏聲道。
“你很幸運,子彈沒中要害,斷了兩根肋骨,肺葉輕傷,只是不適合劇烈運動。”伊卡放下x光片,看向孟柏聲。
孟柏聲攤攤手:“無所謂,今晚我只是想跟昭尹好好地待一會兒……啊——”她又向張司南張大嘴。
張司南將最後一口粥塞到她嘴裡,起身收拾塑膠袋與盒子。
“司南,你到底追上以清沒?”孟柏聲一邊咀嚼一邊問道。
張司南淡淡回應著:“沒有。”之後將垃圾收起,朝外面的垃圾點走去。
“我真想知道我錯過的這一個月裡發生了什麼。”孟柏聲吃飽喝足,緩緩地靠在床頭,慵懶地伸了伸胳膊。
“實不相瞞,你倒在地上後,昭尹也從觀眾席上跳下來了,可那個一身黑的家夥不打算放過她,千鈞一發之際,多虧了司南讓他一槍斃命。你還在南泠的醫院昏迷時,昭尹一直在照顧你,司南說是要去追回以清,結果我算是大開眼界……”伊卡坐到病床邊,那雙眼睛像是見識了世間罕見的物種般,開始睜大,他道,“以清轉學到浚山城中學,也就是你們之前呆的那所學校,司南買好了冷飲和蛋糕在學校外面等以清放學,真到了放學的時候,我都看見以清了,結果這家夥說什麼‘等一等’,然後等到以清走到學校外的十字路口,他還在猶豫,這時候以清已經坐上車走了。”
“這還等?是我的話直接沖過去送完東西道個歉求複合不就成了?”孟柏聲為張司南的猶豫感到疑惑。
“這個不算什麼,我讓他進學校直接去找以清,換種浪漫的方式,於是他買了一件大衣一雙球鞋,一條手鏈,放進袋子裡,告訴我他把東西扔到了學校的樹上,說他到時候把以清約到樹下,我躲在樹後搖一搖,東西就掉下來了。”
“這個創意還不錯啊。”孟柏聲感嘆著張司南總算開竅了。
“是還不錯,但他沒告訴我,那是一棵大柏樹!我就算去撞,葉子都不會被我撞掉一張。”伊卡吐槽道,“直到現在那些東西還在上面,我真的很好奇他當時是怎麼扔上去的。”
孟柏聲頓時哭笑不得。
“更神奇的是,一個女學生一直纏著他,要學吉他,頑強的精神簡直是當下時代的楷模。司南也夠倔強的,堅決不教,結果女學生好像更加迷戀他,那天我也在場,直接上前表白,然後直接撲上去把司南抱住。你說吧,這生活就是那麼狗血,恰恰就被以清看見了。後來司南五次去學校找以清,以清五次拒絕見面。你看,這叫追人嗎?這叫老天作弄人。”
聽完伊卡的講述,早就站在門口靠在上邊的張司南故意咳了咳。
“就算你把肺咳出來我還是要講,張司南,你——真——衰。”伊卡再一次發自內心的吐槽。
孟柏聲看向張司南,嘖嘖道:“去一趟學校還能收獲迷妹,果然假冰山還是有魅力的。”
“我得糾正一下,那個女學生因為摔倒,我只是扶了她一下。”張司南走進病房內。
伊卡咂咂嘴:“是啊,就因為扶了這一下,我們以清妹妹眼睛都綠了。”
“我還會繼續想辦法,無論如何我會把她追回來的。”張司南篤定道。
“人在南泠,你在華渝,異地戀放現在不是問題,問題你想要透過異地追回前任,而你前任身邊有比你更努力追求的人,到時候萬一有人捷足先登,你在這邊也只有幹瞪眼。說白了,就怕出岔子。”伊卡轉身對張司南道。
張司南若有所思。
“那也不一定,以清都能因為一個小女孩跟司南吃醋,說明,她還是很喜歡司南的,司南,信我,你一定可以追回以清。”孟柏聲起身,盤腿而坐。
要是讓蘇昭尹聽到了這三人的對話,她一定會將孟柏聲一併納入“直男行列”,翻上無數個白眼,吐槽直男的表達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