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又趕過去,只見小個子被人綁住雙腳,像吊豬一樣將他吊起,嘴上還塞著自己的襪子。
“孃的!”二當家破口大罵,將襪子從他嘴裡扯出,“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金頭發的女人把我們打暈了過去,我醒來以後就在這裡了!”小個子委屈極了。
不等二當家反應,那個年輕山匪一絲不掛地蹦過來,大驚失色道:“二當家的!我的衣服不見了!”
二當家很快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紗徐家的人來過了?!不對啊,紗徐家哪有人是金發的?”
話音剛落,柴房門就被關上了,三人連忙跑去,聽見的卻是上鎖的聲音。
“你們哥仨就待在這兒吧。”外面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給老子的!你是什麼人!”二當家大叫道。
“他們說得沒錯,我就是金頭發的那個人,”孟柏聲在窗邊解開一道線道,“對了,當心你們頭頂,砸中了頭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什麼?”三人正在愣神著朝頭上望去時,孟柏聲松開線,房樑上的一個巨大的瓦罐掉落下來,三人趕緊避開。
但裡面裝著的白色粉末卻紛紛揚揚的。
“這是什麼?”年輕山匪捂住秘密部位,幾乎跳腳。
“白家的迷……”不等二當家說完,兩人吸進粉末後,一下子倒地了。
“喂!你們先把我放下來!這樣睡覺很難受!我……”那個倒黴的小個子在吸了粉末後,仰著頭張著嘴,昏了過去。
萬仁山半山腰上,有一處負責正面通道的防衛與放哨的地方,被稱作萬裡崗,聽名兒也只是雄氣,實際上,只是一個小要塞。
放哨的只有四個山匪,他們此刻可謂是嘆氣連連。
“兄弟們,這寨主大婚,咱們居然還要站崗到午時,就連生火的都跑去看新娘子了,咱這運氣還真背。”
“嗐,別提了,昨兒二當家帶上來的芍夢姑娘我連面兒都沒見著。”
“怕甚?反正芍夢跟那個小美人兒都是咱的寨主夫人,以後有的是機會見。”
“誒,我說這二當家搶了紗徐家的兩位大小姐,就不怕兩家的人找上門來?”
“我們萬仁山豈是說上就能上的?再說了,我就不信為了兩個弱女子,紗徐家的人敢跟我們萬仁寨硬來。”
……
正當四人議論間,一個人提著一壺酒走來,穿著山匪的粗布麻衣,裹著頭巾,但那張臉龐,不是孟柏聲又是誰呢?
“那邊的幾個兄弟。”孟柏聲將音調壓低,模仿著男子說話。
聞聲望去的四個山匪見到孟柏聲,相互對望一眼——這小山匪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孟柏聲走到他們跟前時,其中一個山匪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你這小矮個,我怎麼沒見過?”
孟柏聲眼骨碌一轉:“小的叫郭昱,是二當家新招的人。”
“聽說二當家最近的確招攬了一幫新人……”又有一個山匪竊竊私語道。
“郭昱……”山匪摸摸鬍子看向酒,“你你是來幹嘛的?”
“今日寨主大婚,我是受二當家的吩咐,來這裡給幾位兄弟送酒來了。”孟柏聲將酒舉起,山匪們眼前一亮。
“看來二當家還記得咱,來來來,兄弟們,喝!”
拿來四個碗,將酒倒入裡面,山匪們豪氣地幹杯喝酒。
“那個,郭昱,回去告訴二當家,咱們兄弟多謝他的美意,以後一定盡心盡力……”山匪正說間,頭暈眼花,“這才一杯,怎麼就……”
孟柏聲笑著豎起大拇指。
“這是……什麼意思?”幾個山匪搖搖晃晃。
孟柏聲將大拇指旋轉一百八十度朝下,這時候,四個山匪盡數倒地,開始打鼾。
“沒想到我們白家的迷粉還未到期。”這時候,白堯領著幾個護衛從崗子外翻進來。
他們落地後,孟柏聲道:“趕緊換上衣服,去參加這萬惡的婚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