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的包裝的威化餅幹,李君樂看她端著餐盤,姜是將餅幹塞進了她的衣兜裡。
正好推食堂推車的阿姨路過,塗南將盤子擱好後問道:“你吃完飯了嗎?”
“我們一般早兩個小時吃飯。”
塑膠袋在塗南包裡磨著,她將手放進衣兜,拿出來時帶著一根巧克力。
塗南遞給李君樂,問:“你吃嗎?”
“哪來的?”李君樂看著巧克力的牌子,眼裡慢慢有了一絲愉悅。
“我媽放我包裡的,還剩了兩個。”
她的護照平時也一併放在電腦包裡,那天李君樂幫她帶證件時,直接拿的電腦包過來。
李君樂笑了笑跟她道謝,也並沒有馬上撕開吃,反倒是直接放進了衣兜。
紅十字會的衣服很好認,都是紅色的馬甲穿在自己的衣裳外面。
從食堂到醫院大廳這一路都是李君樂陪著她去的,今天巡邏計程車兵多了起來,在外面還能看到幾輛部隊的軍車。
聽李君樂說醫院又來了些傷員,而交戰的後方醫院人手不夠,將本地醫生都調走了,這將意味著,幾個病人的性命都將掛在一個醫生身上。
塗南除了拍拍照片還是會試圖和醫生商量拍攝手術現場的事情,她帶著相機,人正好站在走廊,見急救推車和醫生的喊叫聲音傳來,她反應極快折身讓了一下。
只見盡頭的手術室簾子忽然拉上,彼時走廊的病人都朝著那一頭望去,眉間緊鎖又稍許落寞,又像是習慣了這場面。
塗南看到姜沉緋的影子,姜是提步子連忙跟了上去,深綠色的簾子一拉便是一場與死亡的惡鬥。
姜沉緋迅速抹了消毒液,口罩上的眸子淡定。
五歲的孩子被護士託著腰,小口喘著氣,瞳孔的漆黑定在燈上。
粉色的小裙被灰燼混著鮮血染髒了,小手就摁著大腿上的繃帶,胸口起伏時也不哭鬧。
“心跳穩定。”黑人醫生看向姜沉緋。
初步的評估判斷出來,內髒無損傷,姜沉緋整個過程都很平靜,眼眸裡劃不出一點異樣。
姜沉緋說:“麻醉師,盡快。”
護士一遍遍擦拭著胸口的灰塵,用最溫柔的字眼哄著孩子,哪怕不能得到回應。
手心碰上冰涼時,隨即簾子外傳來聲音,正好護士出去,塗南透過簾子縫隙看到了孩子大腿的傷口。
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那一刻她怔然住了,她眼神上走正好在邊緣瞧見姜沉緋。
她的舉動也並沒有讓姜沉緋分神,彷彿她並不存在,就是一尊雕塑站在可有可無的位置。
護士立馬道:“快讓開,馬上要進行手術。”
姜沉緋在她異樣的表現下戰慄,抿唇想要推開她搞清楚現狀。
“你和我說清楚怎麼回——”
機器人忽然彎眼笑了,笑容溫和到有幾分詭異,打斷了姜沉緋的話,轉身把她壓在沙發背,抬手輕拍一下女人的屁股。
“您不是問塗南喜歡什麼?”
“塗南喜歡正面看著您做。”
“主人開啟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