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沒問,只是恢復著自己的身體。
可她的身體這段時間虧損的太厲害了,之前本就體弱,這一年多的心力交瘁下來,以及在安家這短短時間所受的那些折磨,讓身體的狀況急速下降。
所以知只在這邊住了五天,身體還很虛弱。
知只沒有問自己是怎麼被接出來的,甚至都沒問,安家那邊又是怎麼同意放她的,那幾天,她除了在床上躺著,就是吃飯睡覺吃藥。
然後閒暇的時候,會在外面散散步,走一走。
在這個過程中,她在這山頂上沒有碰到過除了傭人以外的任何人,於是她也就認為這裡除了那些傭人,就只有她一個人住在這邊。
所以知只從之前的戒備,開始有些放鬆。
而這一天她在花園裡慢慢散步的時候,開始朝著後花園走去,在走到後花園那一刻,他看到後花園的魚池邊坐了一個人,是坐在亭子內喝咖啡的周津南。
雪已經停了一兩天了,周邊都是積雪在融化,後花園的亭子內卻燃著炭,掛著半邊的帷幕,隔著遠處瞧著都感覺不到裡面寒冷。
至於亭子內的人,穿著白色毛衣,坐在炭火旁,端著咖啡杯慢慢飲著。
整個人極其潔淨,墨黑的頭髮,黑色的長褲,白色的衣服,讓他好像不染一絲塵埃。
知只站在那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坐在亭子內帷幕裡的人,都察覺到了視線,目光朝她看了過來時,她都沒有動。
“他不是沒在這嗎。”
一旁陪著她的傭人說:“周先生在的,只是他沒怎麼出現在前花園,一直都在後花園,所以這幾天您都沒有見到他。”
知只聽了後,沒再回答。
當然她的視線也還是沒從亭子內的人身上收回視線。
周津南在亭子內看到她後,視線也沒有收回,而是看了她很久後,他放下手上的咖啡杯,從椅子上起身了,然後便出了帷幕處,隔著很遠的距離再次看了她一眼。
知隻身邊的傭人詢問了一句:“知小姐,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周津南只是站在那,並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知只聽到傭人詢問,她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傭人見她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就當她是預設了,於是帶著她朝亭子那方走去。
在到周津南面前後,傭人便從兩人身邊悄然離開了。
周津南站在亭子的階梯上,而知只在階梯的下方,兩人一上一下,周津南本就比知只高,站在她面前,他的影子幾乎將她所掩蓋。
周津南最先開口:“身體覺得怎麼樣?”
倒像是場面性的關心一句,並未太多特殊。
知只面對他的關心,也只是低聲回:“好多了,謝謝周先生的招待。”
知只也表現的很疏離,彷彿兩個人是最疏遠的兩個人一般。
周津南聽到她如此回著,點了兩下頭說:“那就好,住在這也不用著急,好好休養吧。”
他說完這句話,又說:“亭子裡面挺暖和的,進去待一會吧。”
他似乎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