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直都靜靜地看著楊助理。
楊助理說：「周總，我對您忠心耿耿，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從什麼渠道拿到這些東西的，您跟檢察院那邊……」
周津南聽到他的話，倒是淡定，聲音依舊不疾不徐：「就是說你也查不到檢察院那邊的源頭是嗎？」
楊助理說：「我查了，確實是沒查到什麼。」
周津南嗯了一聲，點頭。
楊助理說：「我現在還能夠做什麼？應該要怎麼去處理這件事情？」
他著急的問著。
周津南對於他的話，卻低聲說著：「不用做什麼了，也做不了什麼了。」
楊助理這邊是不知道他這幾天到底在想什麼，就算他跟在他身邊這麼久，很多時候他摸不透他的心思，包括這一刻。
不過他的心一直在跳動，緊張的跳動，他不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一番說辭，他這邊是否相信，可他臉上看不出情緒，所以他強迫自己冷靜的站在他面前。
當大廳內的一切全都陷入寂靜後，周津南又說：「看來後面是還有事情在等著我了。」
楊助理假裝愕然：「還會有什麼事情？現在的事情還不夠糟糕嗎？我想應該不會有更糟的事情了，他們手上該掌握的都掌握了。」
周津南聽著他的話，一直都很認真的點著頭。
又是沉默，長時間的沉默，那沉默就像是沒有底的深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楊助理站在那隻覺得度日如年，他的冷汗浸溼了他的後背，當然他面對著他，他後背是怎樣，自然是無人發現。
正當楊助理覺得像是被人凌遲的時候，坐在那的周津南終於再次開口說：「好了，沒什麼事了，你走吧。」
楊助理緊繃的身子，在這一刻得到了鬆懈，他像是獲得了大赦一般。我
他想了許久，才低聲開口說：「好的，周總。」
周津南只繼續玩著手上的打火機，像是打火機是目前最值得他把玩的東西，他吩咐完那句話後，也沒有看他。
楊助理倒是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別的要說的想法，他終於脈動了雙腿，從山頂別墅這邊的大廳出去了。
山頂別墅這邊雖然已經差不多修復好了，可實際上只修復了個大概，屋內還有不少房間還是灰沉沉的，帶著燒焦的味道。
周津南在聽著楊助理離開後，他手上那隻不斷在膝蓋上翻轉的打火機，隨著外面的車聲停住。接著那車聲遠去，他才將打火機丟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那打火機被丟在茶几上後，將水晶質地的茶几，擊出一條裂痕。
那裂痕，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爪子。
周津南無表情的從椅子上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