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只人已經走到了床邊,她在到病床邊後,目光看著病床上的老夫人,而老夫人如今已經陷入一篇昏迷當中,根本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知只沒想到再次看到她,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好多次她在心裡問過自己,她恨她嗎?
可是每次問出來,她想,她沒辦法做到極致的恨,她甚至還在同情她,可憐她,她站在病
床邊看著她在氧氣面罩下,如此艱難呼吸著,她沉默了很久,才出聲喚了句:「奶奶。」
躺在床上一直沒什麼反應的老夫人,眼角突然流下一滴淚,而知只自然也看到了她眼角的那一滴淚。
她知道她說什麼,她都是知曉的,她只是無法說話,無法醒來罷了。
她也不知道她這滴淚的意思,她只覺得悲傷,那種巨大的悲傷壓在她身上,讓她無法動彈,甚至說不出話來了。
於是她只能低聲哭泣,一直在哭泣。
她低垂著腦袋,眼淚滴落在白色病床上,帶著一滴滴水漬,或深或淺。
這個時候周津南走到了她身邊,並且站在了她身邊,同她一起看著病床上的老夫人,他看了很久,便也出聲對病床上的人說:「我會照顧好她的,孩子也一切都好,您好好休養自己吧。」
老夫人的眼角又是一滴淚流了下來。
周津南只是看著,沒再出聲。
時至今日,知只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出什麼話來,在周津南那說完後,她便連哭聲都沒有了,沉默的立在那。
病房內只聽到呼吸機的聲音,在一聲一聲的博起著,落下著。
周津南看向一旁的人:「走吧。」
知只站在那不肯動,周津南並不想讓她太過傷心,手便牽住她的手,他知道在這一刻,她不會拒絕,至少在老夫人面前,她是不會甩開,果然,在手被他給握住後,她只是站在那沒動,沒有躲避。
周津南將她的手握在手心,握了很近,直接將她我成拳頭的手給剝開,然後將她手掌心扣在自己手心裡,讓她手心跟自己相貼。
「她並不責怪你,所以她也會放心你,走吧。」
知只知道她在這裡,除了引起安家人公憤,不會有別的,畢竟她是毀掉安家的兇手。
所以她也不想給安家這惹麻煩,畢竟現在老夫人躺在病床上,這是她的最後一程,她不想讓她在這個時候,都還陷在安家的紛爭裡。..
她跟著周津南從病房內走了出去。
大管家站在那門口始終都沒有動,在兩人從裡面走出來後,他也只是臉色淡漠的站在那。
知只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就算穿著寬鬆的裙子,也能夠看出她肚子成了一個小小的山丘。
她被周津南牽著,也只能跟著他從病房內走去。
在從大管家身邊經過的時候,大管家說了一句:「安酥小姐。、」
知只在聽到大管家的呼喚後,她停住,回頭看向他,而周津南目光也朝大管家看過去。
大管家說:「老夫人的遺產……」
知只根本不在乎這些,這些遺產誰需要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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