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什麼她能羨慕的。
她徐琦,市長千金,名校畢業,家庭美滿,父母恩愛,工作雖說不是步步高昇,但也一帆風水;而反觀她呢,普通百姓,本科畢業,和父母幾乎沒什麼聯絡,雖然還算事業有成,但其中的辛苦又有誰能清楚。
我撓了撓頭,想著還是等墨子的哥哥有了訊息再說吧。
墨子的哥哥叫凌硯,因為墨子的父親喜愛書法,所以就給兄妹倆起名,一個叫硯,一個叫墨。有一次,墨子說,如果他們還生孩子估計就該叫凌毫了。凌硯,曾經在部隊裡服役了幾年,後來退伍復員就自己成立了一個私人偵探所,主要的業務就是幫助商場大佬們調查競爭對手的情況或者是醜聞,從而利用其把柄進行談判,實現利益最大化。這在商界早已不是什麼不可見天的秘密了。
我的家,沒有一點溫情可言,窗簾是灰色的,沙發是黑色的,牆是白色的,甚至連廚房的裝修都沒有一點廚房該有的煙火氣,冷冰冰的。就像她當初和裝修的設計師說的那樣,顏色只要黑白灰棕,其他的顏色不允許出現在這個房子裡。所以,她的家連一盆綠植都沒有,有一次,初雪給她帶了盆綠蘿,想給她淨化一下空氣,我雖然當時沒有說什麼,但是在初雪走的時候,讓她一定要把這盆綠蘿帶走,無論是她帶回家還是扔掉,總之不能在這個房間裡。
我內心的孤獨,就好像南極點的雪,北極點的冰,永遠不會化,也永遠不會動。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孤獨的活著,而是久而久之習慣了孤獨的活著。
我走到冰箱前,開啟它,發現冰箱的冷藏裡除了半罐老乾媽,三個雞蛋,一個麵包還有一冰箱門的蘇打水和礦泉水以外,什麼都沒有。又開啟冷凍,除了三盒冰格,空空如也。又去廚房的櫃子裡翻找,兩桶泡麵和一盒酸辣粉,還有半包麵條。我看著東西,臥槽,我他媽這幾個月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實在不想吃速食產品了,從褲口袋裡拿出手機,點了個便當外賣。
三十分鐘後,公寓前臺打電話,通知她下去取外賣。
渾渾噩噩的一晚上在發呆和吃飯中度過......
“喂,哥。”
“......”
“我是誰?我能是誰,我是你妹妹。”
“......”
“什麼叫有屁快放,我可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妹妹,你就這麼和我聯絡感情啊!”
“......”
“有事有事。哥,你幫我調查個人。”
“......”
“有你這好資源,我幹嘛花錢請偵探啊,再說了,哪裡還有比我哥更牛的偵探啊。”
“......”
“不是給我調查,是給老牧。”
“......”
“老牧最近遇到點兒事,電話裡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回頭我再和你說。總之,現在需要你幫忙調查個人。”
“......”
“叫徐琦,是某個市的市長千金,賓夕法尼亞畢業,現在在莫臣人事部工作。”
“......”
“你需要調查她在四年前回國後到現在都和什麼比較奇怪的人接觸過。”
“......”
“嗯,三天後,我等你訊息。”
墨子開啟微信,想在群裡給我發訊息,但是想了一下還是不要讓初雪知道了畢竟她在準備博士論文,還是不要打擾她了。
墨子:老牧,我已經和我哥說了,三天出訊息。
過了五分鐘
我:嗯。
墨子看著那孤零零的一個字的回覆,自己費勁巴拉的給她聯絡,還厚著臉皮討好自己親哥,結果就換回來了個“嗯。”,她哪怕有個表情呢,連個表情都沒有,真是個死麵癱!
墨子覺得自己此時委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