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國仇恨。
他也明白這其中的痛楚多大，他的虞寶一個人背負了太多了。
他伸手將秦槐虞的手扣在手中，“虞寶，你受苦了。”
他很想抱抱秦槐虞，但是現在場合，他還是得注意一下體面。
秦槐虞勾唇一笑，那笑如同花兒在斐然知心裡綻放，暖暖的。
“哈哈。”斐易山看著兩人的互動，笑的一臉瘋狂，甚至眼角都溢位了淚，“國師啊，你可真是下了一大盤好棋。”
“朕的那些子女，都是出自你之手吧？”
他千防萬防都沒有想到秦槐虞會出手這些事情上，還以為只有斐清雅和斐清蟬值得讓他出手，現在知道了秦槐虞的身份，自然明瞭一切。
他在害，斐氏皇朝一步步走向衰敗。
秦槐虞笑而不語，一貫清冷的臉，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就是這樣的人，讓大家都不敢明面上得罪。
“難怪，從不對美人上心，原來是喜歡男子，還找什麼藉口怕什麼天道反噬。”
“呵呵，還真是可笑。”
“我斐易山活了大半輩子，居然被一個小輩耍得團團轉，甚至斐氏的皇子皇女，一個正常的都沒有，還真是失敗啊。”他失魂落魄的癱坐下。
嘴角都是悽涼的笑。
他目光再次看向斐然知，難得有了一些溫和，“殺父殺母，滅國、滅族之仇，你乃我之子，可看得明白，他會放你一條生路？”
這仇恨如此之大，秦槐虞怎麼可能輕易放下，這都是他的計劃，狠狠踩著斐氏，方能解恨。
在場的人，恐怕除了斐然知都不相信，秦槐虞會放過斐然知。
“幸好，我道高一丈，你……也休想要活著。”說著，他眼神決然的看著秦槐虞。
他嘴角勾出一抹笑，那笑意味深明，嘴角溢位鮮血，秦槐虞臉色瞬間蒼白，心髒好似被什麼抓住一樣，緊緊的，讓他喘息不過來。
“虞寶。”
斐然知臉色大變，他慌忙將秦槐虞抱住，擁入懷中，動作極快的將一枚丹藥塞入他口中。
“朕，從不悔，弱肉強食，你秦槐虞至此也是我手下敗將，就算死，朕也不要大乾國，落在前朝餘孽手中。”
他聲音遲緩，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掛上痛苦的猙獰，他緊緊咬緊牙關，也要將這些話說的完整。
“父皇。”
斐律川多少對斐易山還是有感情，他不似其他皇子，他能穩坐著太子之位，也少不了斐易山。
“太子，大乾國不可異姓，無論你們誰坐上高位，朕也釋然了，最後給你們做的也只有這個了。”
“朕待你們都不薄，一切結束，朕不求下葬多奢華，只求你們看在是你們父皇的份上，不要連個墓地都不捨得給父皇。”
“父皇，兒臣自然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斐律川眼眶微紅，輕聲說道。
“斐然知，還不滾過來。”斐律川臉色陰沉的看著斐然知，這個時候腦子還不清醒的嗎？
斐然知懶得理會斐律川，而是眼神緊張的盯著秦槐虞，見他臉色緩和了許多，這才鬆了一口氣，眼淚在眼裡打轉，他抱緊他，“對不起，虞寶。”
他保護不好他。
誰能想到這個時候，怕死的斐易山寧願選擇死，也不願意活著，或許他明白，秦槐虞要是提煉出解藥，他早晚都是一死。
與其窩囊的活著，倒不如直接死去。
這樣還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