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心裡實在有點難受,才沒控制住。”
他怕啊,怕他的七郎,又突然消失了。
怕到他現在不敢軟禁一下斐然知,生怕因為這個斐然知換了一個樣子。
因為上次就是這樣。
他覺得一定是不能讓斐然知心情大起大落。
但是上次,斐然知的情緒十分穩定,他的七郎,以往對他都是很包容。
他明白他心裡的不正常,換做常人,早就怕了,想盡辦法離開他,在他第一次綁住斐然知並且軟禁的時候。
他就想過這個問題。
怕斐然知跑掉。
又怕說他是個瘋子。
畢竟斐然知看到那地下殘忍的畫面,他沒問過斐然知他殘不殘忍,他怕得不到心裡的答案。
可是斐然知的答案,又怎麼會令他不滿意。
只不過他的心太敏感,太別扭罷了。
斐然知理解他,要是秦槐虞突然變得陌生,還疏離他的話,他也會難受。
秦槐虞承受太多了。
想著,他抱緊了秦槐虞,一隻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他的情緒。
此時的秦槐虞,已經安穩了許多。
“我給你倒杯水?”斐然知輕聲開口說道。
“好,那就辛苦七郎了。”
秦槐虞笑語吟吟。
斐然知這才起身下床,隨後給秦槐虞拿過外袍,給他穿上,然後半跪在地上給他穿鞋。
給他整理好一切,斐然知才去倒水。
秦槐虞剛坐下,他的水就送上了來。
秦槐虞笑著接過,喝了大半杯,幹澀的喉嚨瞬間得到了滋潤,甚至有一絲甜甜。
“七郎,哪裡來的糖?”他詫異了一瞬,他房間裡應該沒有糖一類的啊。
“花茶旁邊,有一個糖包。”
斐然知餘光不小心瞥見的,他看到時候也驚訝了一下,這糖包居然單獨包裝,而且旁邊還放著花茶。
秦槐虞一愣,這才想起來,這是斐然知沒失憶之前,讓茯苓做給他的。
他笑了笑,“這些還是七郎送來的。”
他偶爾會喝上一喝。
斐然知一愣,原來是他送的,他還以為這古代還有這些包裝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