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槐虞輕輕應了一聲,環抱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聞著斐然知的味道,十分的安心。
就連呼吸都平穩了許多。
見此斐然知心揪痛了一下,這一天秦槐虞精神確實在亢奮,經歷了廝殺又揹著他跑了一路,還真是辛苦了他的虞寶。
斐然知在尋找獵物的時候,也尋到歇息的山洞,在此之前還用一些草藥放在洞內,避免蟲蟻,畢竟這是在山中。
此時的秦槐虞已經陷入了睡眠。
斐然知抱著他,先讓他靠著幹燥的地方睡覺,他還沒放開秦槐虞,秦槐虞就抱著他的脖子蹭,抱的更緊。
根本就不願意放開斐然知。
斐然知本來想要生火給兩人取暖,現在看秦槐虞這狀態,只好抱著他,一起睡。
這天說變也是變。
斐然知感覺到睡夢中的秦槐虞似乎陷入了困境。
斐然知也不敢叫醒此時的秦槐虞,陷入夢魘的人,要是強行叫醒,他恐怕醒來會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出現暴力行為。
睡夢中,
“秦槐虞,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和喪家犬有何區別?”一襲黑衣男子,劍眉微挑,一臉嘲諷的看著秦槐虞。
秦槐虞感覺頭腦沉重,睜開眼睛都費勁,他這次看清了夢中的黑衣人的臉,正是許寧安。
“呵——”
“秦槐虞,不會真的以為你這點施捨,我就會感恩戴德吧?”
“你活著就是我的汙點。”
“一想到我百般討好一個……”他話鋒一轉,忍不住冷笑,“你也沒想到會落到一個你看不上眼的人吧?”
“哈哈,都這樣了,還不願意說一句軟話,秦槐虞,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說著,他拿起一個冒著紅光烙鐵,狠狠對著秦槐虞的胸口燙了下去。
哪怕‘滋啦’聲響,他也沒有放下烙鐵而是狠狠印在他胸口,秦槐虞緊咬牙關,低垂眸子讓人看不清情緒。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皮硬多久。”
許寧安笑的一臉詭異,於是拿著一個柳葉刀,在秦槐虞身上劃,瞬間鮮血湧出,他又拿著酒對著傷口倒了下去,酒的刺激感,讓秦槐虞臉色蒼白,嘴角都咬破了。
“還真是無趣,不過你這麼喜歡忍,那就慢慢來,我折磨人的手段可多了,保你有嘴軟的那一刻。”他臉上掛著猙獰的笑,柳葉刀劃破秦槐虞的臉。
“呵,秦槐虞你該不會喜歡我吧?”
“不然怎麼會這麼不留餘地的幫我?”
秦槐虞有了反應,他嘴角扯出一抹自嘲冷笑,“是我識人不清,你,我還看不上。”
“呵——”許寧安冷笑一聲,“你就嘴硬吧,不過我是不可能喜歡上你的,喜歡男人太惡心了。”
秦槐虞覺得好笑,頭又脹痛,徐寧安啊偽裝的太好了,或許是因為看他經歷太像曾經的自己,才心生憐憫了。
果然人不能心軟一點。
這不被弒主了。
秦槐虞心髒一陣悶痛,前世的歷歷幕幕好似又重複經歷了一遍,他被渾身是傷,被塞到倒滿酒的石缸裡。
“秦槐虞,享受接下來黑暗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