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立馬倒了一杯水,讓秦槐虞喝水穩定一下心緒。
秦槐虞一口喝完,“還有多久回京?”
“大概兩日。”
他接過秦槐虞喝完茶水的杯子,輕聲說道。
“現在何時?”
“約末醜時。”
他深吸一口氣,雲鶴會意,又點亮一盞燈準備好的油燈。
空間陷入了沉默。
秦槐虞一瞬間想了很多,頭有些痛,他輕輕按摩太陽穴好讓自己緩解。
——
天色一亮,雨漸小。
秦槐虞頂著蒼白的臉撞上斐然知。
斐然知眉毛一挑,他走到秦槐虞面前,想要伸手摸一下他額頭的溫度,他後退一步,直接拒絕了斐然知的動作。
斐然知尷尬的手頓在半空。
秦槐虞陰沉臉,上馬車。
斐然知也鑽了進去。
意外的是,秦槐虞並沒有趕斐然知。
“你別誤會,我剛剛想看看是不是惹了風寒?”
斐然知立馬為自己剛剛的行為解釋。
秦槐虞抿唇不語,確實有些頭痛。
斐然知坐下,見秦槐虞不趕自己,也安心下來,他叫了一聲茯苓,茯苓提著一個小茶爐給斐然知。
斐然知給秦槐虞煮薑茶,十幾分鐘後,斐然知將煮好的薑茶,倒在杯子中,“你身子惹了風寒,需要多喝點薑茶驅寒。”
秦槐虞抿唇沒有說話,而是一碗飲盡。
這薑茶他第一次喝,確實喝了下去,除了暖胃以外,似乎能緩解身上那股疲憊。
見他喝下,斐然知也沒繼續找話題。
而是閉目養神。
好在接下來一路順暢,天色也漸漸晴了下來。
空氣中還散發著泥土的氣息。
一連奔波,幾人總算是到了京城。
沒有那泥巴路,馬車也行駛的穩當。
“殿下,您在京中沒有府邸,臣只好送您到客棧了,等陛下給您劃了府邸,您在搬吧。”
他面帶微笑,輕聲細語的催人下車。
斐然知愣了一下,想到秦槐虞一連兩天不理會自己,就連坐在同一個馬車內,都未開口說話。
就是因為那一腳。
他眸光一暗,“國師,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殿下說笑了,臣哪裡和有誤會?”
他眉眼含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他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