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著去制止夏理正在作亂的手。
“……別玩了,夏理。”
徐知競就快控制不住了,緊繃的情緒或許下一秒便會崩潰。
思維、心跳、愛欲、痴迷,一切都已然臨界。
徐知競過分遲鈍地發覺自己根本無法左右慾望,他必須要在徹底變回低等動物之前結束這場荒唐的探索,無論夏理對此憤懣或是不悅。
“夏理,不行。”
徐知競扣住夏理的手腕往回推,掌心覆上對方的手背,不留餘地地拒絕。
他壓抑地低喘著,幾度抿唇,妄圖以調整呼吸的方式嘗試著遮掩心底的鬱熱。
然而夏理始終不願放棄這場遊戲,仍舊壞心眼地用未被約束的指腹打著轉。
徐知競圈在他腕間的手開始不受控地輕顫,漂亮的黑眼珠被垂斂的睫毛掩蓋,藏在陰影下,連逃避都顯得溫柔。
“夏理……”
徐知競最終還是為夏理的好奇心買單。
頹坐在牆下,出神地盯著地毯放空。
夏理卻像是心情極佳,起身去一旁抽了幾張濕巾,先把自己的手擦幹淨,這才又遞給徐知競。
“舒服嗎?到底是什麼感覺呀?”
他湊上前,趴在地上,捱到徐知競的面前去打量對方的表情。
徐知競甚至無法有序地梳理此前發生的一切。
說那是夢都彷彿過分靡豔,遑論夏理此刻仍在用純粹天真的眼神看他。
“……不舒服,下次再這樣我就真的生氣了。”
徐知競一把從夏理手中扯過濕巾,清理到一半又覺得不放心,旋即惡狠狠地發出了警告。
“不許找別人去試。你敢再這麼玩我就把你留在這裡,也不用去見唐頌了。”
“憑什麼!”
“沒有憑什麼,罰你今晚一個人睡。”
徐知競說罷便匆匆走向樓梯,沿著臺階踩出一連串煩亂的步伐。
他的心靜不下來,夢裡夏理繾綣的眼波像是與現實的場景重疊了。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綿綿纏著徐知競,無論如何都不肯放。
徐知競實在沒辦法在今夜以尋常的心情面對夏理。
一時的妥協成為了這場意外的原罪。
徐知競的神思混沌,心跳失控,就連夏理純真的眼神都無法對其進行拯救。
“我在幹什麼……”
他茫然地跌進枕畔,盯著那面用以分隔夏理臥室的牆壁。
對方清潤的嗓音似乎依舊在腦海中迴旋,一遍又一遍地輕問,非要徐知競給出真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