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理害怕了,哼吟都帶上哭腔。
眼淚泫然落下,打斷徐知競的所有親暱,到底還是讓過道安靜下來,剩下夏理斷斷續續的抽噎。
“別這樣……”
徐知競沉默地注視著夏理。
無聲地看眼淚接連從對方臉頰滑落。
他抬起手,小心翼翼擦過淚痕。
很快又有新的眼淚泫然墜下,‘啪嗒’砸在他的手背上。
“孟晉予做這些的時候……你也會哭嗎?”
徐知競問得猶豫,一句話拖長了語氣,倒顯得先前的強勢彷彿夏理的假想。
他捧著夏理的臉頰,毫無意義地不斷為對方擦拭眼淚。
最後就連自己的眼眶都莫名跟著泛紅,無端變得潮濕而滯澀。
夏理在他的掌心裡搖頭再點頭,抽抽搭搭地說不出話,顫抖著扯起襯衣,為自己重新系好紐扣。
時間變得無比漫長,一秒鐘延續至一世紀。
夏理其實忘了在廚房說過的話。
他只是混亂地想到否認未曾做過的事,又乖馴地由徐知競的提問認為自己一定會哭。
思緒太繁雜,以至於夏理甚至為此刻正身處何感到了迷惑。
兩人相顧無言。
徐知競無措地等待著夏理平複,淚水從洇濕的掌心斜落,掉進袖口,留下一道帶著涼意的水痕。
他垂下視線,不知怎麼不敢再看夏理哭紅的眼睛。
目光在晦暗的陰影下飄遊片刻,末了落在夏理柔韌的腰間,流經胯骨,停在了被解開的腰帶下。
徐知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夏理餘熱未消。
以前夏理要吃藥,總是很難引起過分鮮明的表徵。
徐知競往往得哄他好久,才能讓對方享受到遲滯的快樂。
“已經不吃藥了嗎?”
徐知競溫聲去問。
夏理站在牆邊沒有回答,低著頭,好慢好遲鈍地眨了眨眼。
醫生實際上不建議他停藥,是夏理自作主張。
直到徐知競再度出現之前,夏理都盲目地認為這確實是可行的。
他從沒想過徐知競能一瞬帶回所有苦澀,甚至悸動鬱熱,還有那些伴隨舊疾一併複蘇的沉痛。
夏理猜不透對方又想做些什麼。
徐知競低斂著目光沒有看他。
再過不久,那雙被夏理的眼淚打濕的手輕輕落了下去,溫柔地圈住夏理,奉獻似的細心撫弄起來。
夏理難耐地輕咬嘴角,伸手試圖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