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頁圖文並茂pdf,聲淚俱下控訴你始亂終棄?”
“那倒不至於。”
“哦?所以是什麼?”
“前段時間剛處理完的事。”
唐頌倚著椅背,一派鬆弛閑適。
先前唐家被爆出的醜聞經過大半年的疏通,總算徹底平息。
他依舊一副從容做派,端得斯文雅緻,舉手投足間都是自小養成的泰然。
徐知競和他約了晚餐,定在jungsik。
兩人隔著燭火和花瓶裡的芍藥,乍一眼倒像是約會,分外有情調。
徐知競聽完揣摩一陣,似乎對這些‘趣聞’意猶未盡,不久便繼續:“她家現在這堆爛攤子怎麼說?”
“我可沒告訴我爸媽。”唐頌攤手,示意與他無關,“不過他們知不知道就是另一回事了。”
“再說了,她爸要是不急著扶姘頭上位,跟紀阿姨鬧得那麼難看,現在也未必是這樣。”
說到這裡,侍者上來換菜。
湯碟撤下去,換上一小盤和牛。
唐頌吃了幾口,放下餐刀接著道:“她爸那個姘頭生了個兒子。”
“之前她回國,那女的不知道怎麼想的,隨便找了個打工的,給了筆錢想把她弄死。”
“真笑死我了,至少做做功課,加點錢來這邊動手吧。”
“然後?”徐知競對此未作評價。
“然後她爸也是有病,這還想著保姘頭。”
“前段時間不是都因為這個牽扯到稅務了,再查下去說不定還有更多。”
事實上,徐知競早在母親離開邁阿密前便察覺到了,紀家即將被迫出局。
紀老爺子就只有紀星唯的母親這麼一個女兒,從小捧在手心,百般呵護著長大。
他走得早,紀星唯的母親又當慣了大小姐,懶得多費心力維系人脈。
因此不出事倒還好,出了事便頃刻顯出頹勢,再去求告走動也為時已晚。
徐知競對他人的命運不關心。
徐家前後幾代人,遍佈各界,關系盤枝虯結。
除非明天世界毀滅,否則再往後數多少輩,誕生的都會是信託金寶貝。
紀家的遭遇只會是今晚的餐間逸聞,徐知競聽過便罷,當是無聊的八點檔狗血劇。
他等會兒還要去給夏理取戒指,仍舊鑲嵌帕拉伊巴,細看也難以分辨與弄丟那枚有何區別。
“譚璇生日你去嗎?”
徐知競換了個話題。
“去啊,她前幾天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你不來呢。”
“我媽給我下的命令。”
“我就說,哪有準未婚妻過生日不出現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