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競叫他轉過去,夏理就聽話地轉身。
步伐虛浮地向後半步,被熱氣悶得暈乎乎直往徐知競身上靠。
“好睏。”
“那你眯一會兒,我抱你回去。”
夏理沒有出聲,順從地窩進徐知競懷裡,潮濕的發絲抵住下頜,好任性地在徐知競的喉結旁留下一小點齒痕。
徐知競把夏理留在自己的房間,給他披了件浴袍,把吹風機從浴室拿到了臥室沙發邊上。
夏理沒睡著,懶懶倚著抱枕,視線始終緩慢地追著徐知競的動作,不帶任何情緒地凝視。
“怎麼了?”
徐知競握著吹風機回到夏理面前,分開雙腿將夏理困在膝間,低頭與對方交視。
夏理下意識地抬眸,正撞上暖風,一時本能地閉上眼,再睜開時便要哭似的連眼眶都紅了。
徐知競無奈嘆了口氣,把吹風機舉遠了,指尖一下一下梳過夏理的頭發,好耐心地等對方開口。
風聲將夏理的嗓音壓得模糊不清,徐知競是看見夏理囁嚅的樣子,這才意識到對方確實在說話。
“你和譚小姐去吃了什麼?”
“e bernardin.”
“……”
“你要去嗎?下次去紐約……”
“不要。”
夏理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立場對徐知競發脾氣。
或許是因為今夜的徐知競太溫柔了,總叫夏理以為自己能夠肆意妄為。
“你在不高興什麼?”
徐知競搞不懂他,關了吹風機,讓室內驟然陷入寂靜。
夏理坐在沙發上,面前是徐知競浴袍後半遮半掩的腰胯。
他說不上這樣的場面應當配以怎樣的心情,懨懨別過臉,避開了徐知競自上而下的視線。
“為什麼要特意去紐約和譚小姐吃飯?”
“譚璇有男朋友。”
徐知競被問得一陣無語,好在夏理的反應又讓他在心底竊喜。
他不過是替譚璇在父母面前做做樣子,也算是賣對方一個人情。
“你在因為我和她去吃飯生氣嗎?”
夏理被堵得不知該接什麼話。
徐知競見他懊惱得臉紅,忍不住逗他。
“怎麼這麼可愛啊,夏理。”
“……你不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