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競不帶諷刺意味地調侃。
唐頌大部分時間都在北美,這車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度個假特地運來的。
夏理很安靜地在一旁聽他們聊了幾句,忽而被徐知競拋了個問題,讓他來決定要不要去擠後座。
“啊?”他愣了一下,見紀星唯已經下車準備疊座位,也不好拒絕,只能點點頭對徐知競說,“反正就那麼點路。”
夏理爬進去才覺得確實擠得慌。
徐知競大概這輩子都沒有彎腰坐過車,不太高興地抱怨了兩句,好像鬧脾氣一樣許久都沒有講話。
或許是想活躍氛圍,唐頌隨口聊起了前不久聽說的事。
幾人都熟悉的某位老人意外離世,早先留下的遺囑有漏洞,還沒到一年的時間,他家小輩們便已然鬥到了僱兇殺人的地步。
在座或許只有徐知競將這個話題聯想到了紀星唯身上。
對方似乎還當自己備受寵愛,根本沒有把那個尚在襁褓中的私生子放在眼裡。
她當這是什麼無趣的話題,一面照著鏡子,一面隨意道:“這種事情放到電影裡都要被說土。”
紀星唯覺得無所謂,徐知競當然也沒有提醒她的義務,到了酒店就分開,和夏理一前一後回房間。
——
唐頌包下了雪場的緣故,整座酒店都見不到幾個陌生人。
徐知競攬著夏理在陽臺上肆無忌憚地接吻,遠處便是白皚皚的雪山,以及被雨水蓋得灰藍的天空。
他用手指夾夏理衛衣前的抽繩,故意更向下壓,隔著布料壞心眼地作弄。
夏理被他逗得發癢,本能地臉紅,自暴自棄往前蹭了點,學徐知競的樣子很生澀地去親對方的眼簾。
“這麼主動了?”
徐知競把夏理問得暫且停下來,好像不解似的看面前的眼睛。
他不回答也不退卻,慢慢又試探著往喉結上吻。
徐知競抓著他的手往腰邊放,要他在親吻的同時把擁抱也奉獻出來。
夏理起先乖巧地讓手在原處擱了一會兒,然後就不聽話地往下挪,停在了一個怎樣解讀都顯得低俗的位置。
“徐知競,我們這算是什麼?”
夏理再度問出了先前對方沒有回答的問題。
徐知競不做承諾,卻也不介意陪他玩過家家的遊戲,依舊笑得耀人心目:“你希望是什麼就是什麼。”
夏理聽了若有所思地停頓數秒,再抬眼便又換回那副懨懨的神色,攀著徐知競的肩膀呢喃:“那你變回十六歲,說你會保護我。”
提這些要求時夏理正握著徐知競輕晃,後者當他開玩笑,順著話題戲謔地回道:“哥哥,我還未成年。”
兩人荒唐地從下午玩到傍晚。
夏理提過幾回一樣的內容,見徐知競根本不會當真,幹脆懶得再講,只微張著唇瓣時不時地哼吟。
他其實很認真地考慮過,如果徐知競說愛他,他也不介意演得情深意重。
愛實在是太稀有了,以至於夏理都不好想象。
他只能一遍遍從童年的回憶中搜刮,然後看它們隨年歲褪色,變得日益模糊與縹緲。
“那臺divo到邁阿密了,給你當生日禮物。”
徐知競以為夏理今天的表現是討好,明明已經送過一次禮物,這會兒又添上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