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回倒是好脾氣地等她，甚至還做了個簡單的早餐，這讓唐綰綰神奇了一把。
吃完早餐下樓，一輛黑色房車等在樓下，尹秘書穿著精緻的套裝站在車旁，整個畫面和這幢公寓格格不入。
看見他們出來，尹秘書開啟車門：“燕少早，唐小姐早。”
唐綰綰也伸了伸爪子，“尹秘書早。”
周燕回只略點了下頭，鑽進車子。
尹秘書上了前排位置，車啟動時她掉過頭看著唐綰綰。
今天唐綰綰穿了一條碎花長裙，腰身收得細細的，下面露出小半截白嫩的小腿，一頭黑直長髮簡單燙了大卷，顯得臉蛋更小更精緻了，坐在燕少身邊很相配。
“唐小姐今天好些了嗎？”尹秘書微笑著問。
唐綰綰唔了一聲：“好多了。”
她化了淡妝，看著氣色是很不錯，可是畢竟是生過病的人嘴唇還是略乾澀。
周燕回盯著她的唇，不免想起昨晚的那個吻，喉結滾了滾。
尹秘書看這形勢，識趣地掉過頭。
半個小時的功夫，車子開到演播廳的停車場，周燕回才想下車就被唐綰綰輕按住了，“我先下去。”
她一邊按著周燕回，一邊自己貓著腰下車，偷偷摸摸的。
周燕回靠在後座，目光深不可測。
等車門關上，尹秘書才笑起來：“唐小姐挺可愛的。”
周燕回閒適地交疊雙腿，淡聲：“等五分鐘再下車！”
那邊唐綰綰好不容易躲開旁人的目光，走到演播廳門口，就見著小樂揹著包跑過來。
小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綰綰你今天好漂亮。”
唐綰綰看看自己；“我不是一直這樣嗎？”
小樂搔搔頭：“話是這樣說，可是今天真的不一樣。”
她努力從自己有限的詞彙裡摳出幾個來：“就是看著挺滋潤的。”
唐綰綰敲她一下，“進去了。”
小樂又搔搔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等她們進去，才被通知去了另一個小點兒的演播廳。
白色主打色，臺上是三個導師的位置，下面有24個單獨座位，分成兩組分別在兩側。
這會兒，24個勝出的學員差不多都到了，仍是圍著寧暖說話，在看見唐綰綰時十分有默契地沉默。
小樂眼睛微紅：“這些人也太勢利了。”
唐綰綰神色淡然：“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
她看小樂一眼：“沉住氣，這才開始呢！”
小樂頓時就握緊拳頭，“加油綰綰。”
“不怕紅姐罵你了？”唐綰綰失笑。
小樂摸摸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問過紅姐了。”
唐綰綰沒有再說什麼了，徑自走到學員那一簇人。
自然，沒有什麼人理會她，只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衝她淺笑了一下。
唐綰綰也回以微笑。
這時，寧暖身邊一個女孩子冷笑：“看不出孫文文心氣挺大的，還學會了攀高枝兒。”
她這麼一說，那個叫孫文文的女孩子臉一紅，大概是老實，竟然沒有出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