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修煉到最後。」
「我最開始，就是想讓這懲罰我的天道付出代價。」
「然後就和我心愛的人，好好生活到老，如此死去，我亦無憾。」
吳昶笑了笑，「我以前也和你一樣想過。」
「我第一個伴侶，和我一樣都是下界出身。」
「我的天資比她好，我成仙的那一日，就是她去世的時候。」
「她的容顏一點點老去。」
「可我不在乎，我愛她，無論她變成什麼樣，我都願意陪伴她。」
「她去世之後，我將她埋葬，了無牽掛，選擇飛昇。」
「葉凡，很多時候，你只要走上了這條路，一些事情，就由不得你來選擇。」
葉凡內心苦澀，「為何？」
「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做到掌控的話，那這修煉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修煉到了最後，到頭來卻依舊是一場空。」
「我們又得到了什麼。」
吳昶無奈聳肩，「這個問題我也想過。」
「成為仙神之後，我就覺得世間很多事情變得更加無所謂了。」
「其實後來想想，似乎在下界和她一起死掉，也許才是最幸運的事情吧。」
葉凡深吸了一口氣。
「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保護我要保護的人。」
「我會帶走穎兒，也會把師父你救出來。」
「做完這一切，我想歇一歇。」
葉凡的語氣中透著疲憊。
就在這時。
身後一道清脆如鈴鐺般的聲音傳來。
「嘻嘻，葉哥哥，你要是想歇一歇，到時候我來幫你捏捏肩如何？」
葉凡神情一愣。
茫然轉頭。
身後的院子之中。
葉玲瓏就站在裡面。
葉玲瓏的身旁，林莜笑盈盈地看著葉凡。
「怎麼了？」
「剛剛不還一直在喊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