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確定我會答應你？」
葉凡看向眼前季言的全息投影。
自己的確也覺得天道不是個好東西。
如今自己發現天道漏洞，自己成長起來哪怕不依靠系統也沒有問題。
季言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會這麼說。」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小友，你的成長遲早會被限制。」
「這天地的桎梏一日不除，你們永遠都會被困在囚籠之中。」
「生死不過是他人一個念頭的事情。」
「你根本無法主宰，也無法阻止。」
「即便你真的想要跳脫這裡，沒有這反天道系統的幫助，你只會被天道察覺並抹殺。」
「就和我當初所經歷的一樣。」
季言好似根本不擔心葉凡會不同意。
「這是一次合作，你當然也可以選擇不答應。」
「只是你一旦錯過，可就沒有了後悔的機會。」
「天道無情，這話可不是隨口說說的。」
「到時候不僅僅是你自己遭殃，你的至親至愛，你的朋友兄弟。」
「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葉凡眉頭輕皺，季言這話實際上帶著幾分恐嚇的口吻。
可要說季言說得有沒有錯，葉凡當然覺得沒問題。
自己現在心裡其實也沒有譜。
連當初的系統都被天道驅逐。
這種強大而霸道的天道，背後真正施加法則的人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抬手間天地覆滅，拂袖間萬物枯朽。
季言當初提到自稱「天道」的神秘之人，眼神中那份不甘和恨意可是無比真切。
自己是否會重蹈覆轍。
葉凡眼神閃爍。
季言似笑非笑，雙手抱在胸前，不急於讓葉凡給出答覆。
葉凡思量許久，看向季言，「反天道系統終究只是系統。」
「你境界在十品的時候，都不是那人對手。」
「你的真身如今狀況未知，往壞一點想，說不定現在已經隕落。」
「這麼多年未能開啟這裡，我從內部突破，就一定會是一個好的結果嗎。」
季言不置可否，「你說的並非沒有道理，我給你提供的不過是一個可能性。」
「一個可以真正解放此處，跳脫外界的可能性。」
「你要知道，放眼這片大陸，能手握這份可能的人只有你。」
「這個機會，你若沒有，你連和天道叫板的資格都沒有。」
季言的話很現實，說得也很在理。
葉凡明白，眼前這個季言的投影其實也在賭。
因為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