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罵歸罵，手上的力度還是卸了幾分。
塗抹均勻後，隨手撿起地上的衣服，蓋在程一的身上。
進衛生間洗手的時候，還順帶將辦公室的暖氣開啟。
生病了不還是來醫院找他們看？
他可不想掙這份錢。
“衣服穿好，別整的好像我欺負你一樣。”
“腰上的傷誰打的？”
程一系釦子的動作有所停頓，隨後將眼神停在陸塵的臉上，說：“這事不用你管。”
正套在沙發上擦手的陸塵毫不避諱地迎上了他的目光，淡淡地開口：“是嗎？程一，你應該知道，這些破事都瞞不住我的，怎麼，你以為下次在床上爽到掉眼淚的時候，能忍住我的逼問。”
“你對自己的認識好像沒那麼清晰。”
程一咬住唇，泛紅了眼眶。
陸塵確實跟他以往伺候的那些人都不一樣。
他動作溫柔，會將所有的前戲做足，會給他最大的體面。
在他手裡，程一不像是一件交易的商品，不像是一件可有可無的玩具，而是能相伴的人。
程一掉眼淚，確實不是委屈。
“陸塵，我不想說。”
他有他的自尊。
陸塵看了他一眼，隨手從抽屜中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塞進嘴裡。
不生氣，不生氣，氣死誰如意。
他們就這麼幹瞪眼了兩個小時。
蕭卿野緩慢睜開眼睛，喉嚨有些幹啞。
側身想要去摸身邊的水杯。
卻發現自己接觸到一雙很溫暖的小手。
戒備心讓他清醒過來，本能地在腰間一摸，發現空蕩蕩的。
眼神一暗，好像被謝南州拿走了。
他不希望自己傷人，更不希望自己當個壞孩子，他一直都知道的。
只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給你，小心燙。”
一個稚嫩的聲音讓蕭卿野回了神，半撐起身體，雙手接過程二手中的溫水。
他略微有些著急的喝了兩口。
感覺到些許細微的甜味。
這是加了蜂蜜吧。
怪會照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