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還沒緩過神來。
坐過去,抱著蕭卿野的胳膊就是一頓蹭。
城市套路深,他要回農村。
太可怕了。
蕭卿野就那麼用漂亮的眼睛看著大家,什麼話都沒說。
他總是這樣,像極了站在櫥窗內溫暖和愛的小孩,從不僭越,從不期待。
他的眼神是最寬容,最仁慈的。
白起就將頭埋在了蕭卿野的手臂裡。
暗罵了一聲:“傻哥哥。”
也不知道是誰的提議,後半夜那會,四個人就在月光下好喝起了酒。
陸塵仰頭喝了自己手中的一杯之後就去搶蕭卿野手中的酒杯。
沒想到,蕭卿野只是沖他搖了搖頭,仰頭就將手中的酒全部喝了進去。
許是文字無法描述他此刻的情緒吧,喝了酒之後的蕭卿野反倒覺得好受多了。
陸塵心一驚,他什麼都沒看見,難受了,謝南州就不能怪自己了。
酒精下肚,蕭卿野只覺得腦子發燙,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將他緊緊裹挾住一樣。
他跌跌撞撞地往裡走了幾步,在靠近床時,被旁邊的桌子砸了一下,順勢往床上一倒,呼吸漸漸地輕了下來,平緩而綿長。
床很舒服,可總覺得缺點什麼。
蕭卿野翻了個身,半眯著眼睛,看著空曠曠的床。
床上有兩個枕頭,一個是自己的,另一個還是。
想到這,腦子就先一步比蕭卿野做出反應。
他將電話撥給了還正在跟別人玩左輪手槍的謝南州。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謝南州很快就接了。
“找我?”謝南州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像是午後正趴在窗戶邊,露著肚皮,眯著眼曬著太陽的貓。
蕭卿野覺得,他們的距離短,短到好像此刻的謝南州正趴在他耳朵說話一樣。
只是酒精似乎有點讓他不知道怎麼回應。
他好像聽清了謝南州的言語,又好似沒有。
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
這一聲,讓謝南州的身體僵硬一秒,但他還是礙於在外面,很快便恢複正常。
他聽得出來,蕭卿野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受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