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剷剷啊。
話說,這一向被她標榜為好人代表的容綏,這一刻,實錘了。果真茶裡茶氣的,明明早就把出了她是女的,卻半點不動聲色。
再想想神仙兄那張臉和反恐精英的嘴,郝瑟突然對溫潤如玉這種長相的人有了全新的認識。
“我說容……”郝瑟茶茶兩字就要脫口而出。
“別叫我容茶茶。”容綏腦門一跳,趕緊阻止了她。看看這好好的姑娘,被景翊毒害成啥樣了。
“咳咳,”郝瑟嗆了一下,“那個,容神醫,能不能,咳咳,解釋一下。”
呸,容茶茶。
容綏眼角微微一抽,似乎知道她心裡在呸他,有些無奈又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倒是先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子,從裡面拿出一些藥丸,遞給她:“馬上吞了。”
郝瑟接過,麻溜吞了。
神醫的藥丸,還是不需要懷疑的。
見她服下藥丸,容綏不緊不慢地收好瓶子,這才給她解釋了起來。
“其實,早在帝都,我就知道你是女子了。”容綏眼神有些深地看她一眼,“你來我院子裡,觸控了那捲丹。”
郝瑟腦子有些懵,啥卷丹?
哦,想起來了,那個高大花,那個丸子頭嘛。不過,這跟她是女子有啥關係?
“西域卷丹,閨房藥物原料之一,”容綏白皙的臉皮微微發紅,瞟了一眼她,“但是,只對男子有用,對女子無任何影響。”
郝瑟:“……”
尼瑪,果真是容茶茶啊。原來那個時候就發現她真身了,可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不挑破。
容綏不看她,繼續道:“你受傷那次,我之所以沒看出你是女子,是因為,你這身體,過去曾經長期服用過一種藥物。那種藥物,改變了你的脈象,也改變了你的體質……”
郝瑟恍然,原來如此,難怪她一馬平川地如此優秀。
優秀到,哪怕景翊扒過她,也沒看出她是女子。
甚至,這陰差陽錯的一扒,倒讓他對她是男子深信不疑了。
這一刻,郝瑟突然覺得,景翊有些可憐。活該的那種可憐,誰讓他社牛到能扒人衣服那種呢。
看看,人李止善解人意,不扒人,這不,比他還先知道真相。
“那,絕症呢?”郝瑟始終還是記住這要命的事。
“放心,你和死之間,隔著我。”容綏淡淡一笑。
郝瑟有些風中凌亂。哎嘛,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容綏居然會說笑話了,不,這話聽起來,和情話有得一拼。神醫究竟知道不知道這話其實挺曖昧的呢。
容綏說完,好像也有些微微尷尬,移開眼,看向遠方:“因為長期服用那藥物,你的身體,已經算是中毒。不過好像天不絕你,在盛都的時候,我一發現,就給你服用瞭解毒的藥丸。只是,你這毒,終究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完。所以我再三叮囑你必須按時服用,可你這段時間……”
容綏停了一下,嘆了口氣:“我再不來,你可能真的就活不長久了。”
郝瑟打了個後怕的寒顫。
天啊,她還不知道這具身體埋著炸彈,幸虧運氣好,遇上神醫。
“你放心,如果你還沒想好,我不會告訴景翊你是女子的事。”容綏突然抬眸看著她。
郝瑟愣了一下。
容綏那麼早就發現了,可卻沒告訴景翊。她怎麼總覺得那個茶味更濃了呢。
郝瑟剛想說什麼,就感覺背後風聲赫赫。
一回頭,發現景翊從後方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