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隊伍走過祠堂後,路線是一直往村尾出口方向走,並未去後山。
沒多久,就出了村,隊伍一直沿著山路前進,往大山深處而去,翻山越嶺。
這一走,就走了兩日。
景翊和郝瑟一個習武之人,一個自幼修習格鬥術,愛好運動,自然都不在話下,並不會太疲憊。
途中,負責護送的官兵也例行給難民發了黑麵饅頭,一天兩次。
不過這一次,在隊伍一離開村口的時候,兩人就配合,一人引開看護食物計程車兵,一人趁機驗毒的。
這一次,饅頭很正常,沒有下毒。因此,這兩日,他們也就任難民吃。
想來也是,如果真要在食物裡下毒搞死難民,那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地把老人單獨帶去後山下黑手了。
所以,這批年輕人的去向,還是個謎。
前面,官兵開始吆喝起來,讓難民排好隊,開始給大家分發啥藥丸,說要避前方五里地外山谷裡的瘴氣還是啥。
郝瑟和景翊並未混在隊伍裡,在檢驗到饅頭安全後,就一直只是遠遠跟著隊伍。
畢竟,那麼多人混一起,還是挺不方便。去放個水都有官兵在旁盯著。
“讓他們先走,我們洗個澡,吃點東西再走。”景翊將郝瑟一拉,往山路旁拐了個彎。
他剛才觀察了,那附近,應該有一片天然潭水,兩人自從進了王家村,三天沒機會洗澡了。
雖然這山間溫度比外面低,倒也不至於出多少汗。
可畢竟是三伏天,山間再涼,兩三日不洗澡,兩人也是很難忍受。
郝瑟有些心動,又有些為難:“不怕跟丟嗎?”
景翊不以為然:“放心,跟不丟。追蹤術白學了嗎?”
沒多久,就到了那處水潭,挺大,水很深很乾淨,看著就好想跳下去好好洗洗。
景翊開始脫衣服。
郝瑟眼一抬,看見他脫完上衣,又開始準備脫下裝,嚇得趕緊阻止:“喂喂,夠了夠了,別脫光了。呆會小魚咬屁股。”
這個傢伙,真的是一點不見外啊。
景翊扯住褲子的手一頓,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我裡面還有褻褲。”
理也不理她,利落地一扯,穿著他雪白的褻褲,往水裡一跳,像一條歡快的魚兒一樣。
郝瑟眼角抽了抽,沒脫衣服,直接跳了下去,靠在譚邊一塊大石旁隨便洗洗。
她可沒這老兄那麼豪放。
她所在的位置,潭水並不深,如果是景翊的個子站這裡,水最多到大腿。
水裡,遊動的某人,肌膚光潤如玉,身軀線條極其流暢緊湊,肌肉緊緻,每一處都蘊藏著滿滿的力度感,卻又絕不虯扎。
郝瑟看似漫不經心在洗頭,餘光卻使勁地瞅了瞅。
見那靈活修長的身軀,破開碧綠的潭水,如刀尖在碧緞上隨意一裁,嗤啦一聲,直抵而下。
郝瑟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靠,這傢伙,身材好得也太過分了。
景翊遊了一圈,像一條劍魚滑到郝瑟面前,呼啦一下從水裡起來,也靠在那大石上。
此刻的他,黑髮已打散,溼淋淋地黏在臉上,掛在身上,露出一張雪白的臉,如一輪明月般濛濛生光。
哪怕是頭髮看起來略略狼狽,可那秋水為神玉為骨的臉,卻照樣美得任性招搖。
林蔭之下,光影之中,瀲瀲波光裡,他衝郝瑟一笑,如一朵天山雪蓮,衝破雲霧,一剎美到極致。
郝瑟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視線緩緩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