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有些無奈。
這丫頭,和她一樣,都是失去過記憶的人,一時半會還真沒法搞清楚。不過,現在看秀兒好像更親切了。
畢竟,這丫頭是現代人的可能性比較大。跨越時空遇老鄉啊,想哭。
“對了,公子,你會畫眉毛嗎?”秀兒似乎並不在意這個事情,很興奮地拉著郝瑟就往她的房間走,“教教我。”
郝瑟想了想,也不再糾結。
真相總有一日會大白。
郝瑟收起心思,捏了一把秀兒臉蛋:“會啊,來,公子教你,保證你更漂亮。”
“啊,不是,我要學了去給夏瘋子畫眉毛。昨天打賭輸了,我要保證他新眉毛長出來前,讓別人看不出。”秀兒連忙解釋。
郝瑟:“......”
幾日後。
盛都府墜魔的事終於搞定後,蔣捕頭招呼郝瑟:“郝大人,今晚一起玩啊。胡小豆又請大家吃飯,哦,記得帶上秀兒哦。”
“行。”郝瑟應了,嗯,她現在覺得,秀兒的壓寨老公,可以考慮考慮胡小豆。
兩個都很有少年感,都一樣有著可愛的小酒窩。再說,胡小豆人品不錯,心思單純,比夏風靠譜呢。還是個富二代。
蔣捕頭微微感嘆了下:“郝大人啊,咱盛都府自從有了你,這辦的案子是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精彩。兄弟們可有幹勁了。話說那天圍捕墜魔,咱兄弟們個個都受了傷,就我運氣好,陰差陽錯地,居然一點傷都沒受。”
郝瑟詫異:“你居然沒受傷?喲,運氣確實好。”
蔣捕頭也很興奮:“是啊,說出來都不信。連我自己都不信,當時其實我身上到處都是血,我也以為我受傷了,等回家沐浴才發現,我身上完好無損。那血,是旁邊的胡小豆濺我身上的,我那刀也被濺得到處是血。還掉落在陣法裡。”
郝瑟也笑了。
她還真不知道這些細節。
“唉,郝大人,你不知道,我那日自責了好久。”蔣捕頭突然壓低聲音,“因為,睿王殿下拿我的刀割手指撒血到陣眼,驅魔無效。當時我一直以為是我這有家室之人的血汙染了殿下的血。直到回家沐浴發現我沒流血,才總算鬆了口氣。”
說著說著,蔣捕頭自己又怔了一下。
這樣說來,那睿王殿下或者胡小豆,其中一人已經不是童子了?
郝瑟也反應過來,呆了呆。
搞吸血鬼的時候,她到是留意到了這個事。不過後來被一連串更刺激的事打岔,就忘了這事了。
她記得容綏說過景翊沒有王妃,沒有任何女人過。那這怎麼回事?
她還記得,容綏也說過,景翊失去了一段記憶。
按照她對景翊的瞭解,如果他真有過女人,那應該是,很愛很愛的吧。
心裡不知怎麼的,突然沉了沉。
“郝大人?”蔣捕頭揮了揮手,有些不明白郝瑟為何突然失了神。
郝瑟一下回神,笑了笑,站起來,把窗戶推得更開些。
要下雨了吧,感覺空氣很憋悶,讓人心裡也有些難過。
剛要繼續說,就見胡小豆從外面跑了進來,手裡拿著幾本畫本子一樣的東西。
“大人,大人,”胡小豆一臉喜色,“好訊息,脫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