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立即有幾個活潑的公子哥蹦躂著上了臺,仔細檢視那絹花,又還不放心地把兩個籃子的其他絹花也檢視了一遍,發現這絹花獨此一份。
眾人點頭稱是,力證容綏所言不虛。
容綏淡笑,依次謝過幾人。
只有老鴇有些疑惑,這批絹花,今日她檢查過,並無破損啊。
因為有些公子哥如果拿到破損的,脾氣差點的,也許會不高興。這事以前就發生過,所以她這次特意留意了絹花是否有破損。
不過老鴇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
這公子雖然看起溫潤好說話,可她這風月場混的人,眼光毒辣,一眼就知道這公子並不好惹。
在容綏出場作證的時候,小間裡的景翊,依舊懶懶地靠在椅子上,瓜子皮兒吐了一桌。
呵呵,這蝶兒飛想坑他家狗子,那也得看看狗主子是誰是吧。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他家狗子怎麼可能被外人欺負了去。
當然是,只能給他一個人欺負啊。
那兩個收票小丫頭的小動作他一早就看在眼裡了,卻也沒當場拆穿,只是把自己手裡的那朵卷花順手做了點記號,就等著看反轉和打臉呢。
在老鴇宣佈票數的時候,他也沒有馬上給狗子遞出他友愛的雙手。
哦,只因為他想看看他家狗子有沒有防備而已。
只是沒想到,他家狗子也是個腹黑的,提前就留了一手。
後來看到狗子要繼續反擊的時候,他就趕緊搶在前頭出手了。
他都做了好事,那必須得表現啊,否則戲都讓他家狗子一個人演完了就不好玩了。
只不過,又臨時改換了主意,讓容綏出面。
因為,這不能讓狗子看出來他在幫他啊。因為這不是在狗子入職考核過程中嗎?他要上趕著幫了,讓狗子知道了。那狗子還不得飛起來。
不行,堅決不行。
......
在容綏開口的那一刻起,蝶兒飛臉色就難看起來,卻一言不發。
此刻,鐵證如山,她不得不開口了。
“妹妹,這樣看來,飛兒到真是誤會妹妹了,飛兒也真是慚愧,差點擔了虛名。飛兒技不如人,這一場認輸。不過飛兒天地良心,確實不知這籃子為何會被調換。”
蝶兒飛眼眶通紅,轉向老鴇,極盡委屈:“媽媽,你可得給飛兒做主啊,這技不如人飛兒認,可這天大的冤枉飛兒可承擔不起啊。這若揹負一個弄虛作假的名聲,飛兒,飛兒還怎麼有臉見人啊......”
郝瑟撇撇嘴,這種綠茶,她見得可多了。
裝,繼續裝。
出了這樣的事,老鴇也有點下不了臺,紅綢帕子一甩,當場發怒:“查,這青樓裡的丫鬟姑娘人一個不落給我查!”
蝶兒飛娟帕掩口,一副玄然欲泣的樣子,好不委屈。另外隻手卻在寬大衣袖的掩護下,做了一個手勢。
那兩個唱票的丫頭突然噗通跪在地上,使勁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