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死魚”不好惹,我心知肚明。
“我不討厭你。”我披著假面,笑臉相迎,“可能是玉榮先生想多了,我曾經很好奇你是誰。”
沈玉榮那張嘴也跟淬了毒似的:“我是沈燁的父親,論輩分我算是你爹。”
我笑不出來了。
我好像知道沈燁那張嘴從哪兒學的了。
見我臉色不好看,沈玉榮改口:“開玩笑,我是他叔叔,這次星際背叛罪代表沈氏上場的證人。”
沈芝畫撓了撓頭:“他好像說的沒錯,他是沈燁的養父,論輩分來說確實……”
沈玉榮對她道:“豬腦子,滾遠點,記得帶上門。”
沈芝畫滾了。
我坐了下來,和沈玉榮對視片刻。
他點了點頭:“你不認識我,我見過你。”
我疑惑。
他說:“你和沈燁結婚之前,我偷偷瞧過你兩眼。”
我恍然。
“不錯。”沈玉榮又說了一句這個,不知道是在誇我本人,還是在誇我這次做的事。
我和沈玉榮的接觸在一開始並不多,大多數是暗中觀察,對這個人我下意識心生厭惡和忌憚。
他可能也在觀察我,所以之後也沒主動和我開過口。
對接了之後上場錘申威尼的流程,處理完問題後,我和沈玉榮就分開了。
這場法庭辯論還算順利,我作為星際指揮官公然和申威尼叫板,身後站了梅迪堪爾和六皇子,那我的意思幾乎可以說是皇室的意思。
法官接收到了這個訊號,匆匆將非法經營罪和走私罪定在申威尼頭上。
之後麻煩的重頭戲來了。
這段時間的籌謀,能否將沈燁從漩渦中撈出來。
沈玉榮作為沈氏代表的證人,公然站在臺上和申威尼叫板。
沈燁站在被告臺上,將這出鬧劇從頭看到尾。
在看到沈玉榮有條有理和申威尼打擂臺,一改往日溫和替他崢嶸出征的時候,他對這位養父低下了頭。
我心裡燒起一絲妒火。
我看不慣沈燁身邊出現的任何人,那些得他兩分偏愛的家夥我都嫉妒厭惡,更別提這個一看就特殊的沈玉榮。
我懷揣惡意和怨毒地看向沈玉榮。
沈玉榮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帶著警告和冷漠。
他比我大二十多歲,和我是同類心揣涼薄的冷血之人,但我並不怕他。
我還年輕,我比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