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求一求,他是否能把我帶回去?
拋下我堅持那麼多年的自尊心和清高,像服軟的雀兒一樣向拋棄我的主人求饒。
沈燁可能看出我猶豫的態度,他眼睛瞬間亮了,很是期待的伸手:“你是不是……”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知道我想留下來,那雙好看的手向我抓來,像在抓一個在劫難逃的獵物。
我腦袋嗡鳴一聲。
眼前,那些求饒的小情人的下場歷歷在目!
他們染病,他們麻木,他們接客。
十塊錢就能摸胸,再給點就能脫衣服……
我狠狠推開沈燁伸過來的手,抓緊手中的壓縮包囊,悶頭往外沖。
我沒回頭看沈燁的表情,這位拋棄我的主人,他的表情是遺憾還是無所謂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沈燁可以有很多情人,他這麼放蕩又隨心所欲的性格,身邊人不會少。
我只有自己一個人,以前是,現在也是。
我不會去求任何人的憐憫,我要憑實力把他掙回來。
鎖在我的身邊,鎖在這座百米高樓上,像他囚禁我一樣反過來囚禁他。
斯塔克比亞下了雨,雨淋濕了我的全身,我自虐一般的不去找落腳的地方,而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衣著單薄地走。
周圍的眼神聚焦的越來越多,有人在背後跟蹤,有人暗地裡偷窺,還有的人直接攔路。
我都無所謂,我前半生堅守的清白和自尊在今天化為烏有。
只剩一具被別人玩到膩的身體和手上永遠花不完的錢。
我腦海裡構思的是如何囚禁沈燁的步驟,陷入一種魔怔的報複心裡,對外界關注度自然沒那麼高,等反應過來,身邊聚了不少的豺狼。
這種事好解決。
我故意往角落走,在那裡殺人不會被拍攝到,而且事後被抓也可以辯解正當防衛。
可意外也是在那裡發生的。
我不知道別人見過左腳絆右腳的蠢貨沒有,而且他手上的武器正正好插在了自己的心口。
就這麼巧合,巧合得彷彿把我當傻子糊弄。
我既想笑,又要忍著表情。
撥雲見霧,蒙在我心頭的雨被隔絕在我的世界,我腳步又輕快了起來。
我不清楚沈燁在想什麼,是覺得我不聽話所以扔一下我讓我長長教訓,還是單純捨不得我在外受苦。
無論哪個,眼前境況都驀然好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