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給這個煙霧繚繞的小鎮子增添了濃濃的煙火氣。
然而,當太陽的最後一束光消失在地面上,白日裡熱鬧非凡的街道上此時站著許多紅著眼睛的人。
他們白日裡精神的眼眸被血紅色覆蓋,只留下暴躁。
“啊!別過來!”一個看著七八歲的小女孩瑟瑟發抖的站在牆邊,手裡還拿著一根木棍,方向朝著對面。
只見對面那個男人完全不管這些,看見她便直直地衝過來,一把咬住了她的脖頸。
女孩奮力掙扎,將自己手中的木棍用力的敲在男人的後背上,但男人好像不為所動一般,一動不動的咬著女兒的肉。
男人牙齒上的唾液慢慢滲透到女孩的血液中,女孩的眼睛也慢慢變紅,最終成為了她所害怕的其中一員。
只有短短几天,這個鎮子裡的所有人便都如此瘋狂,他們夜晚的時候會變成沒有意識的軀體,到處傷人,如果沒有了意識清醒的人類,暴躁的他們會開始攻擊同類。
然而他們會在天空中第一束光照在大地上時全部回到家裡,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第二天,人們照常開始勞作,只是有人發現自己的身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傷痕,卻又不知道從何而來。
就這樣日復一日,但紙終究是保不住火的。
溪水鎮的人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卻無法查證,只能到鎮外去看醫生,卻不想在晚上被人當做怪物抓了起來。
溪水鎮的人也都知道了自己一到晚上就會發狂。
當地的官員知道這件事後,便將溪水鎮看管起來,不許他們外出,也不許人進去。
然而溪水鎮中的百姓晚上發狂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他們甚至開始攻擊房屋,樹木,他們用牙齒不斷咬合,所有的建築材料在他們的嘴裡,都輕而易舉的被咬碎。
看守在門外計程車兵們為了防止這些怪物跑出來,只能日夜不停地加厚大門,用鐵片將大門頂了一層又一層,然而第二天,厚厚的鐵門只能剩下薄薄的一層了。
剩下的全部被夜晚的怪物撕咬啃食乾淨。
御嬋經過一天一夜的奔波,來到了溪水鎮,她利落的翻身下了馬。
卻看到一個身穿官府的男子手裡拿著一把皮鞭,不停的抽打著從身邊走過的人。
那皮鞭是用三股細鞭編在一起,結實有力,抽在身上,瞬間就破一道口子。
“快點!上面的人說了,今天晚上之前,要將所有的木頭擺放在溪水鎮的城牆邊上!”
御嬋看著那人趾高氣昂的樣子,不由地皺了皺眉,卻也不好多管閒事。
將最後一捆木頭放在村子邊上,只見剛才拿著鞭子那人拿起火摺子扔了過去。
御嬋用手在暗地裡將火摺子中的火苗拔除。
那人看著火摺子中的火種消失,臉色十分不好。
“當真是晦氣!你,回去再拿一個火摺子過來!”那個人隨意點了一個人吩咐。
御嬋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正巧旁邊一個大爺走了過來。
大爺一看就是正經的農民,穿著一身白色小褂,肩膀上隨意地搭著一條毛巾,時不時地擦一下額頭上的汗漬。
“這位大爺,我想問一下這個鎮子怎麼了?我看官府這架勢是想將整個村子裡的人全部燒死啊!”御嬋走上前去問道。
那大爺一臉震驚的看著御嬋說:“你竟然不知道?”
“啊,我是從外地來的,不太清楚!”
“我跟你說,這事兒也是奇怪,這個村子不知道怎麼了,一到了晚上就瘋狂地亂咬人,現在官府都要管控不住了!你啊,還是去別處落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