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隨手把酒碗丟到了桌子上,酒水撒的滿桌子都是,拉著臉道“這也叫酒?就這種跟馬尿是的玩意,你也好意思吹噓?”
于振的話就像是給了董大興一個狠狠的大嘴巴子,讓董大興感覺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一樣。
這是對他赤裸裸的侮辱。
因為這碗酒是他自以為傲的,是董家的傳承,卻被說的一文不值。
“於大人,你懂酒嗎?你這是對我,對我董家的侮辱,你必須道歉。”
一個人可以畏懼生死,卻不能沒有尊嚴,雖懼怕,但這酒就是信仰,不能被褻瀆。
董大興狠狠的攥著拳頭道。
“對,於大人您必須道歉,士可殺,不可……不可辱。”
旁邊的夥計也為董大興抱打不平道,可當于振的目光落到他們身上,嚇得幾人本能的縮了縮腳步。
能讓夥計這麼忠心耿耿,此人又讓于振高看一眼。
這是個絕對可堪重用的人,必須收入麾下。
于振微微一笑“你看這樣如何,我們打個賭,我若是能製作出比你更好的酒來,你把這店給我,你以後給我打工,若是我做的酒不如你的酒,我不僅給你賠禮道歉,待來日我抄了趙洪的家,他所有的酒莊我全部白送於你,還給你五萬兩白銀。”
“你會做酒?”董大興一愣。
而邊上的夥計卻沒有董大興想的那麼多,呼道“東家跟他賭,我就不信他會做酒。”
這陽平縣誰人不知道縣太爺原本是個痴傻的傢伙,被權貴們忽悠的連北都找不到,他會做酒,他會個屁。
而且酒的製作工藝看似簡單,實則極其複雜,哪怕是一道工序失誤都會讓酒的品質大打折扣。
在加上幾人都是董大興的夥計,到時候哪怕是勢均力敵,也可為東家說話。
東家,這簡直就是撿了天大的便宜啊,必勝無疑。
看眼夥計們一副你必輸無疑的氣勢,還有董大興滿臉疑惑的神情,于振傲然而立“可以這麼說這個世界沒有人比我更對酒瞭解,在酒這方面,你就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學徒工,就你這水平,渣渣。”
說著于振還用大拇指和小拇指捏在一起比劃一下,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好傢伙,這氣勢,這牛鼻吹的,別說夥計了,就算是董大興都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牛鼻吹的簡直就是閃閃放光芒啊。
“好,我跟你賭!”
董大興本與世無爭的性格讓于振給刺激的怒火中燒,聲音幾近咆哮著說出聲來。
在董大興的聲音落下之後,于振拿起櫃檯上的毛筆在紙上‘唰唰’的寫下了一大堆的草藥,然後遞給其中一名夥計道“去濟世藥鋪按照方子把藥抓來。”
城中的藥鋪有好幾家,于振之所以選擇濟世藥鋪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如今與茜兒小姐姐的合作關係,有錢自己人賺嘛,至於剩下那幾家記得都屬於個叫牛浩的傢伙,那傢伙與趙洪多有往來,如此的方子哪怕是他們研究不明白,也不想落入其手。
“抓藥幹什麼?”夥計隨口問了一嘴,但還是在董大興的示意下快步離去。
而於振在這個空檔也沒有閒著,依然在紙上寫寫畫畫。
酒莊距離藥鋪有六七里的路,夥計一路小跑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