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個男人在樓上沒有對自己動手,一定要把自己帶下來,肯定是這層樓裡有所準備。
男人被勒得雙腳亂蹬,半天才說:“右邊的房間裡,裡面有拍攝的裝置,還有云臺,只要機器啟動,她那邊會立刻收到影片。”
“好。”
南桃冷笑一聲直起身子,猛拽了一把衣服,把男人勒得又是直翻白眼。
她把他拖到了房間裡,開啟了機器。
然後……
房間裡就響起了男人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聲。
十幾分鍾後。
男人大口喘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求拉著棒球棍的南桃饒了他。
饒了他。
那誰來饒了自己。
這個房間的棒球棍原來可不是為他準備的,而是為自己準備的,至於用來做些什麼,南桃想想都惡寒。
只不過男人四肢都被她打斷,此刻跪在地上正在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也掀不起什麼浪了。
南桃杵著棒球棍,站在攝像機前,對著它動了動手指:“薛窈,我會回你一份大禮的。”
“你好好等著。”
丟了棒球棍。
南桃渾身是血的從大樓裡走了出來。
白茫茫的一片,冷風吹得她恍恍惚惚的。
她好像報仇了,又好像片刻就不記得自己做過些什麼了。
她從大樓裡出來,忽然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電話鈴聲。
叮鈴鈴。
她像是被電話聲驚醒了一樣的站定在原地,環顧四周,凌晨的街頭,大雪,萬籟俱寂,燈影闌珊,無半個人影。
電話鈴聲是從路邊上的電話亭裡響起的。
她鬼使神差的愣愣的走上了前。
當走到電話亭的時候,鈴聲戛然而止。
她等了一會兒,鈴聲沒有繼續響起,她覺得或許是某個人打錯了,畢竟這個人人都有手機的年代,電話亭的存在,幾乎只能作為裝點城市的風景了。
正當她扭頭要走開的時候,電話忽然又響了起來。
叮鈴鈴的清脆聲音,吸引著南桃拉開了那扇玻璃門,走進去拿起了話筒。
“喂。”
她不知道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但是響了一次又一次,這裡只有她在,肯定是打給自己的。
她啞著聲音喂了一聲,那邊只有呼吸聲,沉沉的,啞啞的,一下子如同電流擊中了南桃的心。
“陸野,是你嗎?”